“我想你了,來見你,不行麼?”虛弦月漲紅了臉,說出違心的話。
尋常都是人麵桃花相映紅,現在就是人比花嬌。虛弦月敢這樣說,當然是自以為摸清了韓楚的脾氣。
但她哪知道韓楚的脾性,就是沒有恒定的脾性。
“這樣啊,那還不趕快坐到我腿上來!”
虛弦月瞪大了眼,實在是沒想到韓楚竟然會如此無恥,“這,是不是太快了?”
“那你剛才多半是在騙我,說吧,來找我幹什麼?”韓楚擺出一副如常的微笑。
“誒,算我服了你了,投降行不行,”虛弦月隻好輕移蓮步,側身坐到韓楚腿上,有些畏縮,卻還盡量直著背,保持儀態。
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堂堂一代魔帝,萬魔之主,為了這點東西,竟然連吞天老祖都不如,已然喪失了智商。
“真是好玩……既然你也來了,我們就一起看看戰局吧。”
……
韓楚投影視角沒有放在上原城,而是放在冰原和草原連借口,那個最初修築的要塞上。
“你在看什麼?”虛弦月問道。
“我在看魔獸。”
“你怎麼知道那裏有魔獸?”她又問。
“因為天道限製,所以魔人帶來的魔獸上限,一定是需要動員整個世界的力量,才能抵禦的。”韓楚淡淡道。
“聯盟不能代表全世界的力量?”虛弦月問道。
“當了八千年的奴隸主,十年的老爺,這群人能發揮出整個社會百分之一的戰爭潛力,都算我高看了他們。在我和魔人的戰鬥中,他們隻是個添頭,無關緊要。”
所以韓楚的視角不在上原城,而在冰川。
劍客的目光隻會鎖定在他的敵人頭上。雖然他本質上是個刀客,但這不是重點。
當藏在冰川之中的魔獸軍團蜂擁而出的時候,就是韓楚出擊的時候。
上原城。
伏屍百萬,流血漂櫓,那伏屍億萬呢?
魔獸的血是紫紅色的,因為氧化而發黑,血液澆在地上,形成板結,魔屍一層覆蓋一層,都快形成了自己的大陸。
修士們殺了兩億隻魔獸,巨城之外數百座小山丘,每一座都是一隻超級魔獸,它們竟然也死在這裏。
然而,沒有高階魔人出現,一個也沒有。
這明明是兩種文明的決戰,一個文明全力以赴,另一個卻隻丟來一堆沙包,任由屠戮。
難道他們是想耗光修士們的法力,再收割殘局?
可是魔獸都快死絕了,他們就算擊潰了修真大軍,又哪來的力量毀滅世界?
夕陽如血,最後一批百萬級的魔獸群被屠戮一空,已經沒有幾個人能拿得穩刀刃。
連續七天七夜重複吃藥打坐,施法,吃藥打坐,施法,吃藥打坐,施法,法訣掐多了,修士的手都成了雞爪子。
可是,終於殺完了,還是他們贏了。
忽然,上原城前出現一道巨型投影。
那是一個中年魔人,修為深不可測,應該是統帥。
他瞧了瞧腳下的魔屍,毫無感觸,“嗯,還不錯,七天就能殺掉將近三億隻魔獸。”
視角轉換到魔雲裏麵,“你們不是想看看這裏麵有什麼嗎?現在就讓你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