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楚笑著,坐下來,迎著微風,張開雙臂,又落下來,歎了口氣。
“其實我和曹老板有些像,我們倆都有那麼一點點妄想症。”
虞姬也歎口氣,這麼重要的事情,說的這麼隨便。
韓楚是在說,他處理完事情不會留下。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他總覺得有刁民想要害他,小富即安不是他的性格。
即使浩瀚的宇宙之間,仍然運行著比史前文明還要粗獷的法則,他也要出去看看。
至不濟,也得用手中長刀,確定自己在食物鏈中的地位。
“你難道還喜歡夢中殺人?那我可不敢和你睡覺了。”
這是最後挽留,很象征性。
“那倒不會,我不做夢,很久很久沒有做夢了。再說了,萬一我睡的死沉死沉地,無意間升維了還好,要是不小心降維了,那我哭都哭不出來,畢竟眼淚也是三維的實體。”
韓楚又機智地把話題岔開到一邊。
“聽起來挺厲害的,這也是道法?”
虞姬哪裏聽不出韓楚話中的深意,她隻是不想刨根問底,徒惹不快。
“道即規則,合道不是境界,而是修行,修的就是如何定義規則。再過一二百年,或許你也會站到門檻上,但不要出去,就這麼活著挺好。”
若是韓楚不能在離開後的五秒鍾回來,就是說已經出了些問題。
若是一百多年還回不來,那多半是死了。
虞姬看過韓楚自傳,當然知道他麵臨著什麼問題。
那是一個真正未知的存在,能把修成不朽之後的韓楚打落凡塵。
她淡淡一笑,問道,“這裏的時空,往前追溯數百年光陰,會不會也有一個虞姬?她和我又是什麼關係?”
傳說中,在冥河的彼岸開著一種美麗的花,就叫彼岸花。
不同時空位麵的虞姬是否是同一個人?
“一切的問題,都能通過修道來解決,你的神識穿越了時空,自然能看到她的靈魂,一切色身不過外象,隻有靈魂才本源。”
這世上有相似的人,甚至有一模一樣的人,就是沒有一模一樣的靈魂。
“以修道來看,她不如我。是因為你麼?”虞姬的目光越發柔和。
“渡己易,渡人難,我再怎麼自負,也不會認為自己能催生出一顆合道種子。不是我選擇了你,是你選擇了我。”
朝陽褪去稚色,開始播撒光輝。
虞姬站起身,正要離去,忽而下定決心,問道,“戰鬥會很艱難吧?”
韓楚能把世界拍扁搓圓,隨意作弄,他的敵人能做的應該會更多。
這樣的戰鬥已經超出了她的想象,當然以為十分艱難。
“並不是,決勝隻在一息之間,玩過拳皇麼,我這個層級聽上去很唬人,其實投映出來比拳皇還簡單,大致相當於對波。”韓楚自謙道。
畢竟到了他們那種境界,已經返璞歸真,把所有資源凝聚成一擊,勝就是勝,敗就是敗,沒有太多道理可言。
“我們回去吧。”虞姬點了確認回歸,直接回到自己的莊園。
韓楚卻還要事情要做。
他要去看看工程進度,了解一些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