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足馬力,一腳油門便走了,看他離開的方向,應該是要出城。
機械地咀嚼著燒餅,斷了左腿的老男人看了看手表上的數值,它正在不斷升高。
無奈地笑了笑。
沒過多久,街麵上零零碎碎的聲音都消失了。
隻留一片寂靜。
令人窒息的沉靜沒有持續多久,地下酒吧裏傳出野獸的嘶吼聲,小巷裏不知何時出現了五六隻雙眼泛白的喪屍。
它們剛剛變異不久,卻身形敏捷,行動靈活,要想擊中它們,必定需要長久的訓練。
“砰,砰。”
見慣了風雨,遇事就不會驚慌。
斷了右腿的老男人把腰間的左輪拿了出來,左手按著右臂,射殺動作非常精準。
兩槍就殺死了兩隻喪屍,百發百中。
還有喪屍在撲過來。
又是一陣槍響,離他們最近的喪屍倒在三米之外。
街麵上的喪屍被殺幹淨了,酒吧裏的喪屍開始探出頭。
斷了右腿的老男人沉穩地低下頭,重新上子彈,這些死畜生並不難殺。
忽然脖子上傳來一陣劇痛。
回過頭,原來是他的老朋友。
“艸!”
他閉上了眼睛,手表迅速轉為紅光,紫黑色的血管暴起,幾乎能直接看見。
……
從睡夢中醒來,大昌市的報警信號震耳欲聾。
韓楚打了個哈欠,他已經養成了睡覺不脫衣服的習慣。
哼著小調,來到更衣櫃。
去外麵做任務當然要穿的輕便些,但是在城市這樣複雜的地形裏,防護性才是第一要務。
打開門,韓楚全副武裝地走出來。
他的身上七成的地方被鈦合金盔甲覆蓋,剩下的關節處用的是厚帆布。
這幅鎧甲四十斤重,許多地方還設計了一柄柄半月形小刀刃。
當然,主要的輸出還是背後那柄八麵漢劍。
走在主街麵上,外圍設了三道關卡,排查每輛車的情況。
韓楚還見到了熟人。
“盧隊長,最近過得怎麼樣?”
盧隊長原名盧本忠,就是他把韓楚帶回的大昌市。
“托你的福,我們小隊沒有折損,還新添了一個人。”
“明天一起喝兩杯?”韓楚提議道。
“可以可以,對了今天又是哪裏出事了?”
“D6區域,化肥生產廠附近的那個黑酒吧。據說有人喝嗨了,一時沒注意爆了表,弄得到處都是。”
韓楚攤攤手,忽然想起來什麼,從腰間摸出一個小藥瓶,丟進車裏。
盧隊長借著月光,看清了藥瓶上的標簽,連忙收起來,左右觀察,確認沒有人發現這一幕。
“這,這怎麼好意思!”
韓楚笑了,“給我的配給又用不完,平時都拿去換酒喝,省一點給你們也是應該的。”
“得,我們走了,韓兄弟是個好人,這份恩情我們都會記得!”
目送他們遠去,韓楚繼續朝封鎖區前進。
月影闌珊,路燈明滅,涼涼秋風之中,七八道身影正在逆行。
倘使命運將一群人的地位抬高,那他們必定是要肩負起更重要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