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被關在這了?”蘇銘愣了愣。
四人所在的車廂是個很尷尬的位置,不靠後,也談不上靠前。
“不是大事,至少列車長沒出事,而且我們的窗戶不是也沒打開麼。”韓楚勸慰道。
忽然,這一節列車旁邊所有的窗戶自動打開,也就是說車組人員認為喪屍即將入侵到這裏。
一節列車裏麵,大約有四十多名乘客,此時都慌了。
有的拿出小手槍,有的拿出左輪,有的取出手雷,沒一個能當大用的。
宋鳳嬌的眸底閃出一絲精光。
她學過格鬥術,能獨自對付四五名喪屍,正準備給自己來一針藥劑,宋止倩卻按住她的手。
“你幹什麼?”
宋止倩看著韓楚,一語不發。
蘇銘一頭霧水,這是什麼情況?
韓楚淡然一笑,看來她是認得自己,不過偽裝地極好,連他都沒有發現。
朝蘇銘笑了笑,一把拿過道劍。
“還記得大昌市出的猛男麼?沒錯,就是我。”
道劍倒提,沒有護甲抗揍,隻能慢點殺。
穿過畏畏縮縮的人群,喪屍已經開始撞門,嘭嘭響。
車廂門開了。
蘇銘伸出半個頭,隻看見韓楚一劍將喪屍劈得倒退飛起來,撞倒了後麵七八隻同類。
以往窮凶極惡的喪屍,在韓楚麵前,生存能力不比小草高。
原來這才是割草。
後麵車廂裏乒鈴乓啷響著,呼嘯的寒風刮得蘇銘打寒顫。
忽而聲音停了,隻餘風聲。
車軲轆碾壓地板的聲音由近到遠傳過來,蘇銘心想,大昌市裏的喪屍就是這樣被韓楚碾死的吧。
寒光一閃,道劍插在鐵桌上,已入三分。
韓楚推著餐車走過來,嘴上叼著一根油條,嘴角好像還有一點豆腐腦。
此時他倒不像是割草的武術高手,而像是樓下的早點攤老板,更有人情味。
“十四分三十七秒,無護甲狀態解決一百六十九隻喪屍,你是怎麼做到的。”宋止倩不禁問道。
“我隻想去吃份早點,是它們硬要來找我的麻煩,我隻好送它們上路。”
韓楚解釋了一句,聰明人自然會懂。
“中間隔著劍,說話不方便。”宋止倩沉思良久,終於說道。
“你可以選擇拔掉它。”
韓楚並不在意她表達出的和解信號。
她沒有能力拔出劍,也沒有能力代表宋家,所以和她的約定沒有任何意義。
宋止倩聽懂了韓楚的話中意。
這真是一個把暴力法則推行到極致的男人。
幸好她會曲線救國。
走道對麵的座位上並沒有人,她坐了過去,如此,中間就不隔著劍了。
但是不隔著劍,不代表韓楚就會和她說話,即使她的聲音很好聽,說的話也完全對他無害。
宋止倩歎了口氣,她和家裏人有些不大一樣。
從小喜歡演戲的她,很無奈地碰上了這樣一個時代,一個限製娛樂的時代。
政府對影視作品,甚至是單純的話劇,管控也是非常嚴格的。
所有的背景必須寫實,歌頌那些犧牲奉獻的人,這不是戴著鐐銬起舞,而是在一板一眼地做廣播體操。
但是她還是想當演員,甚至不惜離家出走。
拋去身份加成,一路打拚過來,才稍微有了點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