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竟是說夢話。”蘇月七柔柔的笑了一下,又在心裏想著,“牧心你對你家月七小姐如此愛護,要是哪一天你知道我並非你真正的小姐,會不會覺得生氣和難過?”
蘇月七俯身替牧心掖好被角,又輕手輕腳的過去吹熄了燈,摸索著回到塌上躺下,才閉上眼睛再次艱難的等待睡意來襲。
3
這後半夜,蘇月七好不容易睡著了,卻是睡得極不踏實,她做了個夢,夢見了一場車禍。
開車的男子神情激動,嘴裏說著他不同意離婚,並將車在盤上公路上開得很快。蘇月七是那時的蘇文文,她自己坐在副駕駛,很害怕的拉著拉手和安全帶,看到車子最終撞上了路邊的護欄,掉下了山崖。
車子掉下山崖,翻轉了過來,蘇文文頭朝下,艱難的轉頭看著一根樹幹直直刺穿玻璃,插入了開車的男子的身體。他嘴裏咕嚕咕嚕的不斷冒出血來,蘇文文瞳孔頓時睜大,眼淚洶湧而出。
“不要,不要死,你不要死啊。”蘇文文痛苦的叫著,就在這時一個溫柔的女聲傳進了她的耳朵裏,她屏住呼吸仔細聽著。
“月七不要難過,娘不會走遠,娘會一直守護著你的。”聲音不知從何處斷斷續續的傳來。
“誰在說話?誰?”蘇文文艱難的用力叫著,沒有任何回應,“誰?誰?”蘇文文又喊了兩聲,這時一束讓人睜不開眼的強光射了過來,蘇文文直覺用手一擋,擋著眼睛的手臂上突然傳來一陣刺痛的感覺。她剛想睜眼查看,世界卻突然搖晃了起來。
“小姐,小姐醒醒,醒過來就好了。”牧心輕輕的搖著蘇月七。
蘇月七才發現,原來那搖晃來自牧心。
她被搖醒後,睜開眼,四下裏看了看,自己依然好好的在蘇月七房間的軟榻上躺著。
“小姐是不是又做噩夢了?”牧心替蘇月七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蘇月七推開被子坐起來,將手臂伸到麵前翻轉過來,撩高了袖子,看了看那上麵的那塊不規則的褐色印記。
這塊印記,當她還是蘇文文的時候,車禍後在同樣的位置也留了一塊傷疤,她去葛仲男葬禮那天,還沒有好完全。
“這印記,到底有什麼關聯呢?”蘇月七在心裏嘀咕,“已經有些時日不做這個夢了。”
她曾問過牧心,這印記是蘇月七生下來就有的胎記,並沒什麼特別的。
蘇月七歎口氣下了地。
4
楚府。
“公子。”
“退下吧。”楚廉屏退了屋裏的其他人,隻留他與清野。
“公子,對手昨夜也出手了。”
“可有傷著蘇月七?”
“並沒有,原先清野還覺著月七小姐怕是嚇得不輕,那黑衣人潛進她房間,她還膽大的出聲為的是驚動其他人前來救她,那黑衣人劈出一掌離她那樣近,小的看她的表情,竟沒有預料中的花容失色,表現得很是鎮定,她確沒有傳言中的那般嬌滴滴。”
清野一改往日的冷峻,臉上閃過一絲笑意。“清野後來又回去蘇家看了看,月七小姐正開了窗戶,樣子很是平靜,遇見這樣的事兒,還能如此反應,倒叫小的都要對她刮目相看了。”
“她確實與尋常的大家小姐不太一樣。”楚廉摸著大拇指上的扳指,說道,“派幾個人暗中守著蘇府,昨夜已經打草驚蛇了,他們怕是會加快步伐。”
“清野明白。”說完清野便下去了。
“楚廉,堂兄想拜托你一件事,請你幫忙在月城留意,是否有一位懂《鏡月秘事》上的文字的異人,如果有,請保護好他,他對破解《鏡月秘事》上的秘密至關重要,如若被歹人搶先一步,鏡花水月的安寧將一去不返。”
楚廉想著在源城議事會任議事長的堂兄拜托他辦的這件事,即使堂兄不如此,他也必定會為此事奔走。
如果異人現世,若被心術不正之人掌握了,那他們楚家一直看守存放著那本《鏡月秘事》的鏡月殿也會被人搶奪去,而做為最後一位擁有啟殿紋的前前任議事長,他早年便決心隱世的爺爺也必將會遭逢不測。
“蘇月七,不管你是不是那個異人,或者你僅是與異人產生了關聯,為了大局,你成人之日便是我提親之時。”楚廉在心裏做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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