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紀大了,不喜那些,再說我過去他們也拘束。”胡管家就著火爐搓了搓手,抬起頭對蘇月七道。
“胡伯可是遇到什麼難事了?”蘇月七關切問道。
“哎。”胡管家為難的看了蘇月七一眼,歎了口氣道,“照理這些事我原本就該同小姐商量的,可是老爺生前叮囑過不能讓小姐沾手,所以......”
“胡伯,我知你重情重義,隻是現如今您不同我商量還能同誰商量呢?難道真要如我爹所說,寧願家業都承襲不下去,也不能讓我試一試麼?”蘇月七將手靠近火爐取暖。
“可小姐若是有什麼閃失,我如何向老爺夫人交代呢?”胡管家繼續為難的道。
“胡伯,我若真的想做生意,您是攔不住我的。”蘇月七抬頭認真的將胡管家望著,“月七也不想瞞胡伯,月七已經跟錦繡衣鋪簽下了一筆生意的契約。”
胡管家聞言,驚詫的將蘇月七望著,然後問道:“小姐果真不怕那個預言?”
“胡伯,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死於我而言說不定倒是真解脫。”蘇月七意有所指的說。
“小姐,你......”胡管家聽蘇月七說完,一臉的擔憂。
“放心吧,胡伯,我不會想不開的,既然老天要我活,我就會好好活著。我還要好好折騰我城中那院子呢。”蘇月七看著爐子裏的紅光緩緩的說。
“小姐,城中的那個院子可是想用來做生意?難不成是飯館?”胡管家抬頭看著蘇月七院子裏升騰而起的青煙問道。
“飯館......也不是不行,我還沒想好。”蘇月七想著自己是蘇文文時,副業可不就是開的餐廳嗎?隻是現在的她,還沒有準備好去接收那些記憶,她想要緩緩。
5
如是又聊了一會兒,胡管家起身走了。
“對了胡伯,我城中那個院子修葺,就不要用蘇家主賬上的錢,用我爹留與我的那筆。”蘇月七叫住胡管家說。
“小姐何不留著那錢。”
“胡伯,聽我的,就用那筆錢來修。”蘇月七搖了搖頭,又繼續說,“胡伯,蘇家的大小事還得辛苦您多費心。我聽說茶場工人走了好些,我們生意也不同往日,我想著能不能把茶場租出去,讓人包了去做,我聽說有人開始種一種叫紅花的作物,那花可做藥,還能做成染料賣得挺好。可有這事兒?”
“確有,那紅花也是新近才起的一行,由楚廉楚公子牽頭做成的。”
“竟是他。”蘇月七在心裏嘀咕一聲。
“時局在變,胡伯您也別發愁,說不定我們也能趁此機會變一變,把生意改一改,到一些從前未涉及的領域,我在茶呀這些東西上雖不如我爹,但我可以做些其他我擅長的生意,我想大概也不會比我爹在時差到哪裏去的。”蘇月七走到胡管家跟前,說道。
胡管家轉身看著蘇月七無比認真的臉回道:“我自是相信小姐的,既然老身攔不住小姐,那我便多招幾個武生養在府裏,盡量護小姐周全。”說罷,胡管家便離開了。
蘇月七轉回身準備拿酒來喝,卻聽見胡管家的聲音遠遠傳來:“夜裏涼,小姐莫要喝太多酒,早些回去歇息吧。”
蘇月七回頭去看,胡管家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夜色裏。她又回頭望了望石桌上的兩壺酒。
罷了。
蘇月七不知自己又在亭子裏烤著火呆坐了多久,直到聽見牧心喚她,她才回過神來。她正想捧了酒準備回去,卻見房頂上一陣風似的躥下一個黑影,她還沒來得及看清黑影躥去了何處,脖子上就被重重敲了一下,她兩眼一黑便暈了過去。
兩壺酒落地砸了個稀碎,酒水灑了一地。
巡邏的人聽到聲響,迅速趕到,亭子裏卻是連半個人影都沒有了,地上隻留下一地碎渣滓和一條被酒水浸濕的娟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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