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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 楚廉起了身,蘇月七也跟著起了。
“月七怎麼不多睡一會兒?”楚廉穿著衣, 聽到身後悉悉索索的聲響, 回身問道。
“不睡了, 公子這可是要去梅枝?我也要去看看。”蘇月七說著套了鞋下得榻來。
楚廉看了看蘇月七的肚子,再看了看她臉上憂心忡忡的表情, 想著要勸怕是也勸不住的, 就依了她。
“靈越,進來替夫人更衣。”楚廉穿好了衣裳,便轉頭衝門外喚了一聲。
“是, 奴婢進來了。”候在門外的靈越說著輕輕推了門進的屋裏來, 跟著進得屋來的還有端著洗漱熱水的丫頭們。
“夫人今日起這麼大早。”靈越從掛衣架上拿了衣裳來替蘇月七更衣說道。
“我睡不著了。”蘇月七邊急急的伸手進袖子裏邊回。
“月七,我去練會兒劍, 你慢慢來,我等著你。”楚廉淨完臉回身說道。
“好。”蘇月七聽了這話,這才放緩動作,由著靈越替她整理衣裳。
而後,兩人便在屋中一起用早膳。
剛吃到一半, 楚廉便皺著眉頭,用手撫了撫自己的胸口, 他突然捂著嘴迅速起了身來到門口,扶著廊柱開始作嘔。
“公子這是怎麼了?”蘇月七著急的起身跟到楚廉身邊,一隻手替他撫了撫胸口。
靈越趕緊倒了杯水,遞給蘇月七。
“不知, 突然喉嚨那裏就開始往外反。”楚廉接過蘇月七手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漱了漱口。
“我去請大夫來替公子瞧瞧吧。”靈越說完,見蘇月七點頭,這才往院子外一溜小跑而去。
楚廉才剛站直身子,又俯身繼續作嘔,吐的卻都是酸水。
“公子難道是吃錯了東西?可是公子吃的我也都吃的,我卻無事。”蘇月七用手帕替楚廉擦了擦嘴,走進屋子,又倒了杯水,加快步伐向楚廉走去。
“等下大夫瞧過就知道了,月七不用太過擔心,我想應該無甚大礙。”楚廉忍著不適,用手替蘇月七舒展開皺成一團的眉心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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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各方麵看,公子的身體都十分正常,這吐不像是哪裏不適引起的。”大夫把過脈後,正色的說道,跟著他又轉頭看向蘇月七繼續道,“不過倒是有一種罕見的可能,這與夫人有關,想來夫人怕是沒有這反應。”
“大夫是指孕吐?”蘇月七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很快便反應過來,突然笑著問道。
大夫也跟著笑笑,點點頭,然後轉頭麵向楚廉說道:“公子這犯惡心的症狀,快的幾日便會停了,慢的不出半月亦能有所好轉。”
“雖然覺得很不可思議,但如此也好,省得月七的身子遭這許多罪。”楚廉忍著一股往上湧的惡心,艱難的說道。
靈越看了看楚廉和月七,笑著領了大夫下去領診金。
待人一走,蘇月七扶著腰抿著嘴忍著笑將楚廉望著。
“月七要笑便笑,忍著可難受?”楚廉亦覺著好笑,站起身刮了刮蘇月七的鼻子說道。
“公子怎的這般好,連這個孕吐的反應都要搶過去受了。”蘇月七上前環著楚廉的腰身,將頭靠在他的胸膛笑著說道。
“月七再用些早膳吧。”楚廉拍了拍蘇月七的頭,柔聲說道。
“公子還吃得下嗎?”蘇月七從楚廉懷裏仰起頭,眉眼含著笑問道。
“不吃了。”楚廉無奈的回,然後牽了蘇月七來到桌邊,看著她用完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