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娘!”夏荷心口的糾結,才緩和了一些!夜傾城收拾了衣衫,抱著女兒一起上了馬車!東星夜寒聽說住進刺史衙門,興高采烈:“父皇,我也想升堂……”
“好,你就與錢峰一起審案,父皇拭目以待!不過,如今在外,從現在起,你就叫爹……”
夜傾城摟著女兒,望著父子兩,暗自感慨。兒子的腦海裏,大概還沒有畏懼之心。以為,爹跟父皇隻是稱呼不同罷了。可他是皇帝,對,雖然他的臉依然如此,魅惑奪目。可是三年了,他的身上多一股威懾力,成熟了,也許在朝堂之上,更加的鐵腕與自如了!昨夜與他歡好,是被他的甜言蜜語所動,可是,現在想想,又有些後悔!如果跟他回京,不又重蹈覆轍了嗎?
“盯著朕,卻在想別的事?”東星遨忍不住,擺了擺手。這眼神,讓他惶恐。她在想什麼?難道還在想蕭子歌與荊天明的事?
“沒什麼……你不回京,沒關係嗎?”誘人犯罪也中一種罪過,他出來匆忙,西雲虎也出來了,那些人靠得住嗎?
“一年半載的沒有問題,嗬……這三年,你以為朕是白過的!朝堂都是信得過的人,再說有玄武十二在。隻是趕不到,他女兒的滿月酒了!”東星遨很是自豪,意氣風發。這三年,他大刀闊斧,事必親躬,也是忙得很。一來,以解相思之苦,二來,他想得到夜傾城的認可。選擇了皇位,是因為他有這個能力,也有魄力。天下安定,才能讓她在外,多一分安全!
“玄武十二成親了,有孩子了?是哪家的千金?”三年了,許是回到京城,已是物是人非。現在想想,這三年,她就像一隻陀螺一樣在轉動。除了兒子給她點歡笑,她真的笑不起來!
“是那個人稱鐵麵人的蕭慎?人是不錯,不過,我聽說,他審人常用大刑,不知道是否有屈打成招的!”
“許是有屈打成招的,但是他鐵麵無私,終是難得!你不也說,寧可錯殺一萬,一不讓一人漏網嗎?”
“那是我一時說的氣話,再則,我所對付的,都是些有武功的!而他麵對的是普通的百姓,若非殺人越貨的極惡之人,動用大刑,屈打成招,時間長在了,勢必怨憤積結!”
“你說的也有理,酷吏也非好官啊!回京後,朕會找他談談……”“爹,百姓很可憐的,當官的耀武揚威……又蠢又壞……”東星夜寒撅著嘴,冷哼道!
“又蠢又壞?是誰?”東星遨一臉黑線,他自以為選拔得當的官吏,被她母子兩全給否決了!於是東星夜寒就將路上看到的,一一細說。東星遨微慍,卻也無可奈何地道:“官無官威,怎麼能威懾百姓?”
“以德服人啊!”東星夜寒脫口而出,異常堅定地道!東星遨不敢置信地擰了擰眉,探向了夜傾城:“以德服人?誰教你的,你這小家夥也知道以德服人?你知道什麼是以德服人嗎?”
“清水縣有一個大善人,他常常幫助有難的人,他一出門,街頭百姓都會自覺地讓路,對他恭敬有佳。他呢,也是慈眉善目,笑盈盈地與眾人相談!舅舅說,他是以德服人……”
說話間,已經到了刺史府。錢峰聽聞消息,匆匆趕來!立刻讓出了大院落,將他們安頓好!刺史府前麵是公堂,後院是住房,四進院子,又有東西兩院。假山疊石,麻雀雖小,卻是步步是景。聽得那範孝水,有六房妻妾,還搜出金銀珠寶無數,讓東星遨盛然大怒。
夜傾城不管這些,牽著女兒,觀賞美景。還是女兒好,又文靜又可愛!那小子居然屁顛顛跟東星遨去了,真不知是他好奇,還是真東星家遺傳的,也是她這些年,帶著他出宮,害了他!早熟也不用熟得這麼早,教他讀書識字,是為了他日後!哎,給他一個燦爛的童年,他卻偏要混進大人的世界!
日薄西山,傳來了父子兩的說話聲!東星夜寒奔進了門,笑嚷道:“娘……你知道,父皇有多威風,將查出欺榨百姓的惡人的財產,全都分給了……”
“分給誰了?”夜傾城一臉黑線,東星遨滿臉得意,像隻驕傲的大公雞!
“噢,分給了佃戶,還有族人,還有那些家仆……朕就不信,這些人都得了好處,還會幫他造反!”東星遨輕撫東星夜雨的臉頰,在一旁坐下!
“娘,爹這一招夠毒吧!”東星夜寒敬佩地道!“毒是夠毒,就怕,那些還未查處的人,會先行反抗……”夜傾城不得不說,這一招很高明!嗬,將那些人財產給充公了,皇帝就是皇帝啊,他想幹怎麼幹就怎麼幹。
“那些仆人還有族人、佃戶,盼著甜頭,怎會造反。再則,他不為非作歹,朕又怎麼會充了他的家產?敢造反,朕就滅了他九族!治理天下,不是光靠德就行的。人有好壞,對於好人,以德服人,對於歹人,就得強勢!寒兒,你明白了嗎?”東星遨肅然地盯著兒子,他是太子,以後是一國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