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陌白果然上當,一時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餘歡乘勝追擊,又緊了緊握著的言陌白的手,如泣如訴:“言陌白,當年,你不該不要我的,我找的你好辛苦。可那時候你在哪裏?你在別的女人的溫柔鄉裏。而我……”
想想當年自己懷著他的孩子,四處尋他不得,最終被迫遠走他鄉,在一家鄉鎮醫院裏生下壯壯,她真是恨不得直接將麵前這男人撕碎。可是,再看看外麵那個可愛暖心的小男孩,她又恨他不起來。
餘歡不禁淚如雨下:“……如果不是你,或許,我不會自卑到去嫁給一個糟老頭子,言陌白,你欠我的,得還!”她說著又低頭看看自己的肚子,繼續擾亂他的思緒:“……我們的女兒,從懷上她開始,你一天都沒陪過她,欠她的,你更得還!”
提到女兒,言陌白眼裏果然晶亮異常,餘歡看著,心下一寬:他動情了!
餘歡掐準時機,忽又裝作肚子墜痛的樣子,勾身下來。
言陌白立刻緊張又心疼的摟住她的肩膀:“我帶你去醫院!”
餘歡卻緩重的搖頭:“不行,那個女人,看樣子陰毒的狠,我們一會兒動靜稍大一點,她肯定就醒了。她一醒,見你這樣對我,我和女兒也是斷然活不了的……”
“啊……”
眼看著言陌白就要被玉環說動,忽然壯壯驚悚的叫了一聲。
言陌白立刻鬆了餘歡奔到外屋去查看,就見羅莎莎一襲黑衣,鬼一樣站在客廳中央。不遠處,壯壯一臉被驚嚇過度的樣子看著她,大氣都不敢喘。
羅莎莎沒想到這小兔崽子敢叫出聲。
原本她就沒睡熟,知道言陌白偷偷去她房間看過,心下一猜就知道那個大肚子女人肯定又給他出什麼鬼主意了,言陌白從她房間一出來,她就貼著牆細聽外麵的動靜,可隻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後,就沒了動靜。
羅莎莎頓覺不妙,貓步走出自己的房間來查看,逶迤至小客廳時,竟然發現隻有那小孩子在。她頓時又驚又怒。分明怒目嚇住那小子,示意他:不準出聲,不然弄死你。可一轉身,他竟一聲尖叫,引來了言陌白。
偷襲失敗。羅莎莎一腔怒氣,隨手摁亮客廳的等就朝他走去,兩巴掌直接抽的小壯壯昏了過去。餘歡聽到動靜,也顧不得自己就要臨產,繃著就從裏麵出來,泣聲叫聲:“壯壯……”就急慌慌蹦過來。
言陌白有心想去扶她一下,又攝於羅莎莎的毒辣,怕自己一時不慎,讓她遷怒餘歡母子。遂磨著牙,緊緊攥了拳。
餘歡蹦過去,將奄奄一息啊的壯壯扶著靠起來,西看看,確定隻是被扇暈了之後,疼惜的摟緊懷裏,心裏呐喊著:“可憐的孩子啊,媽媽對不起你,對不起你!!”
羅莎莎滿目警惕閑踱著步子過來,劈手奪掉言陌白手裏的紙張,借著燈光一看,頓時就笑了:“讓我說你笨呢還是說你蠢。這個女人的話你也敢信?別忘了,她日日夜夜睡的可是毛東興的床,你就那麼敢保證,她肚子裏的孩子就是你的種兒?”
餘歡聽著,惡狠狠的盯回來,心疼著壯壯的緣故,她的聲音,哀哀的,解釋道:“毛東興隻是感恩於我幫他照顧了那麼多年女兒,才給我的名分。事實上,他自己壓根不能生。要不然,也不會四十四歲才有了個女兒,還被族人懷疑血統。”
言陌白這下,確信無疑,沒好氣的又奪回來那張紙,厲聲說:“我出去一下,敢在我回來之前對我老婆不敬,我就直接把警察帶回來。帶到你在東南亞的老巢!”
“大半夜的,商店都沒開門。”羅莎莎“好心”提醒。
言陌白回頭極鄙夷的看她一眼:“你以為老子現如今還是可以自由去商店買東西的身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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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警察局果然接到消息:幾家市中心的母嬰店遭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