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劉林東,你是不是搞錯什麼事了。首先,我沒原諒你,為什麼要陪你演戲?其次,你要跟我結婚難道不應該先求婚嗎,這樣壓著我算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又要強上了。”用力推開男人,韓鄀元坐起來,不甘示弱地反騎到他身上,占領製高點:“不過我也不是那麼跋扈,不通人情的家夥,為了遊戲能取得勝利,我穿一下女裝也沒什麼,可是就我一個人穿太不公平了,你也得陪我。”
“拜托,你見過哪國的王子會穿著長裙到處亂逛。”男人腦補了一下自己穿蕾絲禮服的樣子,頓時一身惡寒。
“那你去找別人吧,看誰肯陪你這個虐待狂一起鬧。”他不肯,韓鄀元也不讓步,兩人僵持了半天。看來小元已經不是那個男人說什麼都聽的小白兔了,劉林東在心中權衡利弊,終於歎了一口氣,任命地說:“隻有晚上,我們兩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不許拍照留念,不能告訴別人!”
“知道了,想讓我穿什麼,你自己挑吧。”雖然不是很滿意這個結果,但讓鬼畜沙文豬做到這個地步還是很爽,所以沒有繼續為難他。
劉林東搖搖頭,重新從櫃子裏選了白色的緊身衣,同色係的襯裙,然後是紫色長裙。趁韓鄀元研究這些複雜的衣物時,男人又開始挑選假發和帽子,總之上流社會的女士該必備的一切配件,他都準備好了。
“林東,過來幫幫我,這個我不會穿。”緊身衣這玩意他見過,不過背後的帶子完全不會係。
“深呼吸,收腹,我要用力了。”劉林東雖然是學純藝術的,但也選修過一個學年的設計,對中世紀的禮服不算陌生。他動作麻利地幫愛人係好緊身衣,又套上吊帶襪,細心調整,直到完全合身為止。韓鄀元雖然不胖,畢竟是男人,骨架還是粗大些,穿上襯裙後完全沒有女人的嫵媚,反而有點虎背熊腰,讓他開始抱怨:“我就說不行,醜死了,我不要穿!”
無法容忍自己變成小醜一樣怪異的摸樣,他開始動手脫衣服。
“淺色係多少會讓人顯得膨脹一點,沒關係,等穿上外裙就修長了,聽我的沒錯。”他拿出深紫色的長裙,親手替小元穿上。
因為剪裁的關係,這條裙子沒有那麼誇張的下擺,不像一般宮廷裝那麼高高聳起,是柔順地垂下拖在地上,加上領口的設計,確實沒有那麼強壯了。但韓鄀元還是很覺得很別扭,在鏡子麵前變現得很茫然,怯生生的,有點沒見過世麵的拘謹。但他不知道,劉林東簡直愛死他這種表情了。
“把假發戴上,可能有點熱。”他選了淺棕色的微卷長發,挽成幹淨清爽的發髻,別上精致的珠花,開始呈現女性魅力:“要化妝嗎,你的臉有點太蒼白了。”
“都弄成這樣了,你不把我畫得漂漂亮亮的,小心我咬死你。”白了他一眼,韓鄀元決定把這個角色扮演好,弄點女王氣質出來。可是他真的不適合女裝,怎麼看都很別扭,有點像沒長好的人妖。他自己不滿意,相當嫌棄,劉林東卻喜歡得不得了,小心翼翼幫他撲粉、畫眉、刷睫毛,效果居然很不錯。
“看看,我的小元,我的王妃,你真美。”他從身後抱住他,兩人在鏡子前站了很久,看裏麵那對似乎很般配的戀人,靜靜享受這一刻。
“我們為什麼又分手了?”韓鄀元垂下頭,眼睛盯著地板,不敢看了劉林東的臉,多一秒都覺得痛。
“因為我做了很過分的事情,傷害了你,全是我的錯。”男人歎息,握住他的手:“你說得對,我是個不折不扣的膽小鬼,因為不能確認你有多愛我,所以做了那些荒唐的蠢事來證明心中的疑惑。我現在知道錯了,小元,對不起,我是個混蛋,你應該憤怒。”
“其實我已經不生氣了,隻是會想我們錯過的太多了,好不容易在一起為什麼還不能珍惜彼此。”人生苦短,沒有太多的七年可以浪費,而他們在短短一個月裏,竟然分手了兩次:“說起來我也有錯。因為太軟弱,總是依賴你,把一切都交給你處理,才讓你那種大男子主義膨脹得不可收拾。實際上,這個問題我想了很久,也許我應該更堅強一點,變得獨立,有自己的人生。”
“你不打算原諒我了?”這番話刺痛了劉林東,他抓住韓鄀元的胳膊,把他拖到自己懷裏:“別這樣,我不想聽這種話,如果你恨我就懲罰我,但不能離開我。”
“林東,你還是不明白,我隻是不想愛得那麼卑微,不想成為你的玩具或者附屬品。”想和他並肩作戰,想幫他擊退敵人,想兩人一起共度難關,但這些話又不知該如何出口:“因為太愛你,我已經沒有自我了,甚至願意像牲畜那樣被你圈養起來,這很不可思議,正常人不會產生這種可怕的想法。我很害怕,怕自己……會像個變態。”
“變態又怎麼樣,你就那麼在乎別人的看法?”劉林東向來獨斷獨行,根本不懼怕世人的眼光,所以他無法理解韓鄀元的畏手畏腳:“我是沙文豬也好,虐待狂也罷,就算是神經病也和別人無關。我在乎的是你,隻有你,你也應該隻看我,隻考慮我的想法。”
“這太難了,生活在社會中,怎麼能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語?”人言可畏,特別是像韓鄀元這種內心不夠堅強的人,無法想象要如何麵對刺人的現實:“人生不是遊戲,總有一天我們會離開這裏,現實生活比這裏殘酷得多,你要怎麼跟你的父母說你愛上了我。我是個男人,法律不承認我們的關係,我也無法給你傳宗接代。你想過我們麵臨的困難嗎,這不是兩個人的事……抱歉,我又說了煞風景的話,別理我,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吧。”
作者有話要說:神馬茶壺配什麼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