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隻有一袋的臥具,範晨逸卻累成了狗,在上樓的路上他足足停了五六次。
最後還是一個熱心的家長看不過去了,幫他把臥具包提到了6樓的宿舍裏。
那位家長留下了一句“小夥子,你以後可要好好鍛煉身體”的叮囑,便瀟灑離去,讓範晨逸徹底領會到了人間有真情。
602寢室裏,範晨逸癱坐在椅子上,觀察著宿舍的情況,除了他,整個宿舍裏空無一人。
不過看其他三個床鋪已經收拾齊活,範晨逸猜想另外三個舍友應該是外出吃飯去了。
據他所知,在大學裏的第一次開學,大部分人都是在家長的陪同下來學校報到的,之後想必也少不了吃離別宴。
“真的是要命,這個臥具包是真他娘的沉,看來提高等級是勢在必行了。”
範晨逸捏著肩膀,走到了對麵的601室,此刻房間裏隻有兩個人。
門口床位的男子穿著花色潮牌短袖,短袖上布滿了百獸飛禽,衣服的材質看起來光滑透亮,不是凡品。
他一邊吃著零食,一邊打量著進來的範晨逸。
“肖海洋?”範晨逸衝著裏側坐在吊椅上的肖海洋打招呼道。
“誒?範晨逸?怎麼是你啊?”
肖海洋正忙著跟對手拚命,他百忙之中抽空回頭問候了一句範晨逸,隨後又匆匆地投入了戰鬥。
“你們倆認識啊?”坐在門口的學生問道。
“嗯,我叫範晨逸,住在602室。”範晨逸朝門外甩了甩頭回道。
“我叫餘皓。快說說,你們倆是怎麼認識的?”
範晨逸站在肖海洋的背後,一邊替肖海洋捏著肩膀,一邊回道:“我倆是之前在火車上認識的,不過我倒是沒想到我們居然還是一個專業的同學。”
“注意放放線,海洋。”
範晨逸看著肖海洋屏幕灰了之後,滿臉可惜地說道:“就差差一點了,你個大倫子打諾手,也不能太浪了。”
“沒所謂,匹配而已。”
肖海洋從遊戲裏的亢奮中抽離了出來,他仰著頭看著範晨逸問道:“要不要你來玩一把?”
“不了,你玩吧,好幾……個月沒玩了!”
“累死了!”
一個斜背著臥具包,拉著行李箱的男子出現在601室門口,他扶著門牆,大口喘著粗氣。
男子朝房間內一瞥,像是看到了救星似的大喊道:“範晨逸?快,快來搭把手,我有電話打進來了。”
“任逸帆?”範晨逸招呼著走上前去,將任逸帆肩上的臥具包接了過來:“你是真的可以,大力士啊,靠,好沉。”
“錘子!還不是路橋川那貨坑了我,我詛咒他上廁所沒有紙。”
任逸帆又把行李箱堆在床鋪下,方才接起了電話。
餘皓站了起來,一米八六的大高個子瞬間就將範晨逸的一米八比了下去,他朝著房間外不停地瞅著:“怎麼回事,怎麼又是你認識的人啊?”
“我們都是坐同一列火車過來的,海洋,你也認識的。”
“誰啊?”肖海洋側頭問道。
“鍾白和路橋川也是我們專業的,這就是他的床位。”範晨逸拍著門口右側的床鋪說道。
“是嗎?”肖海洋也顧不得玩遊戲了,當即離開了吊椅。
他走到了路橋川的床位前,看了看床頭的姓名標識,摸著後腦勺感歎道:“你不說,我還真沒有注意到。”
“我聞到了八卦的味道,範晨逸,你先別說,等我回來一起聽。”
說完,餘皓歡快地跑了出去,一米八六的大漢居然跑得很嬌柔。
“範晨逸,幫我跟橋川說一下,我舍友找我有事。”任逸帆拿著電話衝範晨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