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白嘴角一抹笑容,就像惡作劇後得逞的孩子那般,不過他沒有那份稚氣,顯得很是“腹黑”。
嚴馨緊接著笑了出來,捂著嘴盡量壓住聲音,很是懊惱地說:“你隻是嗓子有問題,又不是不可以動,那你還?”
還躺在床上,裝成全身都不能動的病人,這難道不是故意的嗎?
餘白笑著用手機打字給嚴馨看:“謝謝你的照顧,我很開心。”
嚴馨接過他的手機,也打了幾個字回去:“明天我就不來了,你自己在醫院吧。”
餘白看了之後打了幾個字,然後笑著將手機遞給嚴馨,嚴馨看完手機上的字,假裝生氣地看著餘白,餘白倒是一臉疑問,伸手指指手機,默默無聲地問:“你怎麼不接著打字呢?”
嚴馨將手機還給餘白:“我是為了照顧你的心理落差。”
她說完轉身離開,並順便將餘白的外套拿到床上來:“你這件外套太薄了,需要我給帶一些衣服嗎?”
餘白指指身上的病號服,眼眸中依舊是溫和的笑。
嚴馨抬頭一拍額頭,做了個“拜拜”的手勢,餘白一直用溫和的眼神看著嚴馨,在嚴馨離開後,他眼中的溫柔神色一直未散,直到護士來打吊針,餘白一直都是這樣的神情,雖然他說不出來話,可是護士還是很願意和他聊聊,趁著換吊瓶的間隙,問餘白是否有不舒服的地方,告訴餘白如果感到不舒服,或是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去值班室。
餘白用手機打出“謝謝”,表示他沒事,待護士走後,餘白給嚴馨發了一條短信。
嚴馨回到家後就在客廳裏坐著,一直等嚴凡和張裕下班回來,一直在仔細思索:該怎麼合理、且語言清晰地將這件事情說清楚,讓嚴凡知道她和餘白......不一樣了,並且會......
她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但總不能直接說出來,而且現在還不是時候,畢竟餘白不能說話,她還沒有聽到餘白親口說出來的“承諾”,所以她心裏既高興,又覺得怪怪的,更擔心嚴凡會有“十分激動”的反應。
嚴馨忽然接到餘白的短信,點開以後發現餘白竟然又替她提前做了考慮,並說出了解決辦法。
“我知道你哥哥肯定接受不了我,我當年不告而別,對於所有人來說都不可理解,你在乎你家人的感受,我在乎你的感受,所以我一定會和你哥哥好好談談,並給他一個交代,所以請相信我,等我出院以後,我們一起麵對。我不會讓你一個人解釋這件事,同樣我也不會再繞過你,獨自麵對,你的餘白。”
嚴馨讀完餘白的短信後,在客廳裏悠悠地轉了一圈,臉上溢滿笑容,而後進了廚房,做起了宵夜,等嚴凡和張裕回來後,聞到屋子裏的香味,都覺不可思議,對視一眼,都是滿臉疑惑。
嚴凡輕聲問:“是黃阿姨提前回來了嗎?”
張裕點頭:“應該是,黃阿姨人真好,應該漲工資。”
嚴凡點頭表示同意,認為像黃阿姨這樣好的人,給三倍工資都不為過,是可遇而不可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