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話透出的信息,讓洛語覺得莫名其妙。她過什麼樣的生活,是爹媽努力後創造的,跟奶奶有什麼關係。在最初家裏做生意時,奶奶也隻是一些給予了方便。不過看對方的神情顯然不這樣認為,王家的人是怎麼看待自家,洛語都覺得無所謂,反正兩家除了奶奶這個牽連,也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陌生人。

跟一個小孩子計較心理平衡這個問題,純粹是沒事瞎折騰。望向對方,語氣仍舊很客氣,反問重複道:“請問有什麼事嗎?我還要寫作業。”兩人不熟,洛語沒義務去考慮陌生人的心情,再者對方早就對他們一家人有了先入為主的印象,多說多錯,不如不說少錯。

顯然王秀紅對洛語的態度不高興,緊咬下唇片刻,期期艾艾道:“你的課本給我看看,趁著開學前先複習一遍,開學後功課也能更穩定。”

王秀紅道明來意,洛語也不廢話,麻利的把帶回來的幾本書拿出來地給她,遺憾的是除了語文之外,沒有其他主科教科書。一本地裏和一本政治生物:“隻有這幾本書帶回來,你先看這些吧,不夠的話明天我在回學校那邊去其他的。”

王秀紅接過四本書,表情有些不悅:“你這人真是奇怪,年紀不大心眼倒是不少,我借課本肯定是要主科的,你給我副科的有什麼用,是怕我成績好超過你是吧。”

洛語不在意的揚了揚眉毛:“想多了也是病,得治。對我而言這幾門課,都需要花時間去貫通運用。你成績好不好是你的事情,別沒事人身攻擊。”

王秀紅不滿:“笨。”把扔進洛語懷裏,扭頭就離開。

洛語揉了揉胸口,關上門搖頭把放回書桌上,也沒心情寫小說。收拾好書桌拉上窗簾換上睡衣,躺床上閉目養睡衣。第二天早上醒來,就聽到院子裏洛俊和楊文清邊聊天邊打羽毛球的聲音,把棉被捂住腦袋,意識迷迷糊糊陷入半醒半睡之間,房門就傳來碰碰的敲門聲。

洛語被這動靜驚醒從床上坐起身,穿上毛絨拖鞋皺眉去開門,見門外王家的大孫女王小風站在門口。洛語第一反應就是,王家的人真是事兒多的讓人好煩。見洛語從床上起來,王小風衝洛語笑了笑,道:

“我跟姑奶奶早就起床做好飯了,已經八點了你可以起床吃早飯了,就等你自己呢。”

洛語扭頭看書桌上的鬧鍾,很好七點三十五分不到,自放寒假後洛語基本都是八點左右起床梳洗吃飯。難得的假期又沒什麼事情,天氣又冷當然想多懶床一會。蘇奶奶知道洛語的習慣,根本不會這個時候來冉根敲門,更何況洛俊和楊文清還在院子裏玩,根本不急這一會。

再說起晚了就起晚了,誰餓了誰就先吃,有不少什麼重要的大事。更何況起床氣誰都有,隻不過分大小的程度罷了,被突然敲門驚醒,再好脾氣洛語也沒了耐心。“你們餓就先吃,不用等我,我不餓。”

說完揚手準備關門,被王小風給用手擋住,道:“我姑奶奶大清早起床忙著煮飯,你們舒服的躺床上吃現成,你不心疼我們家心疼,不知好歹真把我姑奶奶當成傭人了。”

越說嗓門也越大,洛語困意頓消,表情冷了下來。王秀紅還可以說是少女不懂事,王小風虛二十歲的大姑娘,明擺著是有意作態給蘇奶奶看。洛語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她們的目的,不外乎挑撥離間,讓蘇奶奶明白她們才是自己人,會心疼她會替她報不平的自己人。而洛語本人不過是她們挑的軟柿子罷了。

她難道長的就像是個軟包子,誰都想捏就捏?懶得跟她們玩這套小把戲,冷冷的望向王小風:“我在自己家裏,需要你這個外人來教我怎麼做嗎?我奶奶是認得幹奶奶又如何,你是她侄孫女又如何,別在這裏玩這套把戲。我尊重奶奶的選擇,卻沒有義務接受你的小心機。”

王小風氣的臉頰通紅,嗓音尖怒喝道:“一家子占著我姑奶奶的便宜,狼心狗肺的東西,憑什麼心安理得的享受一切。你吃的穿的住的,哪一樣不是我姑奶奶的,不知道感恩的白眼狼。”

從血緣關係的角度而言,洛語怎麼反駁她的話都說錯。不過洛語為什麼要去反駁,白眼狼這個詞,除了蘇奶奶之外,外人都沒有資格來評論。輕揚起下巴,端足了冷傲狂傲範:

“隻要奶奶不如此認為,你們就磨破嘴皮子,對我來說也無關痛癢。看不順眼又能奈我何,自己一身的毛就甭說別人是怪物。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隻有心懷惡念者,才會看人都以惡念揣摩。”

然後趁她隻顧隱忍怒氣時,雙手用力把門推上反鎖好,心情不錯的哼哼著無名小調換衣服。再開門王小風已經不在門口,洛語去洗手間,戴上發箍洗臉刷牙後,齊腰棕栗色齊腰長發,隻在額前用小爪夾子夾起一縷不遮擋視線就好。洛語從衛生間出來,就見蘇奶奶從外麵買油條剛回來,掃了眼王家姐妹,如往常一樣坐下吃早餐。

洛語很少把頭發散下來,往常都是挽成一團,突然換了發型蘇奶奶直說好看。洛俊和楊文清坐她身邊,拉著她頭發嬉鬧著裝胡子,煩的洛語拉回頭發直接抬腳踹人。有洛俊和楊文清的鬧騰,早餐依舊很熱鬧。吃完早餐收拾好,洛語收拾了貼身用的東西,背上書包跟蘇奶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