髙律凡將身份證登機牌等證件交給安檢員,背對著他頭也不回道:“短訊裏我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我現在不想看到你,如果你送完了的話就請你離開。”
聞洛站在原地,眼前已經模糊一片。
“那你還會回來嗎?”
髙律凡接過安檢員遞回來的證件動作利落的放回皮包裏。然後拉起安檢機另一頭的行李箱就走,全程沒有說一句話。
聞洛使勁擦了擦眼淚,但是發現怎麼擦,眼淚都止不住的往下掉。如果他沒有哭的那麼慘,也許能發現髙律凡緊握行禮箱拉杆的右手都在微微顫抖,但是他沒有看到。身邊不少乘客頻頻側目,有的年輕點的女乘客還相互切切私語,感慨這個男生怎麼連哭都這麼好看。
~~~~~~~~~~~~~~~~~~~~~~菊花大開~~~~~~~~~~~~~~~~~~~~~~~~~~~~~
夜色深沉,如勾銀月掛在墨玉般的夜空上嫋嫋纖纖。遠離市區的深夜裏的城市逐漸入睡,沉寂的街道上人車寥寥無幾。
樊夜美麗的過分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他快步走出停車場,邊打電話邊拿出蛤蟆鏡戴在臉上。silu最新款淺棕色大框蛤蟆鏡與他身上的裸色修身長款腰帶風衣顏色相近上下呼應,將他修長的身材襯托出極為協調的柔和美感。精美的手工剪裁和高檔的衣料低調奢侈,淡暖色調的衣著使得樊夜整個人像是黑夜裏的一抹柔光,淡染而不突兀。實際上對於一顆鑽石袖口都極為講究的他來說,這樣的裝扮簡單但也極為考究。
樊夜剛剛從機場趕回來,在機場因為工作人員的疏忽導致自己被乘客認了出來,短時間內迅速引起了極大的騷動。他不得不在保鏢和助理等人員的幫助下快速撤離機場,同時又要躲避聞訊趕來的記者和狗仔。在幾番周折之後,他終於巧妙的與替身對換身份順利脫身,一個人低調的開著車子駛離記者群。
他將車子隨便停在一個臨時停車場,打電話告知自家司機自己的地理位置等待司機開車來接。黑墨色的夜幕裏帶著淡淡涼涼的夜霧,在朧月下的街道上蒙上一層神秘似幻的色彩。
樊夜不由放緩腳步,浸身在這片祥和的氛圍中。此時的他莫名的能放鬆下身心,連日的工作令他一直很疲憊。
然而突如其來的一連串狗吠聲打破了這片祥和。循聲望去,遠遠的看見街角處一個人影似乎擋在一條狗前。狗狗的叫聲竟由凶狠竟變成了委屈,嗚嗚咽咽可憐巴巴的叫著。
樊夜微微蹙眉,他越走越近,近了發現一個衣衫“破爛”的男子在對著一隻短肥的菜狗……擠牛奶……而待看清這個人的臉後他發現這人居然是桓熙,那個在電話裏罵自己而被自己下令封殺的藝人。
兩分鍾前的他被忍無可忍的司機趕下車子,此時的他渾身彌漫著惡心的酒氣,正舉著一袋純牛奶對著狗的臉……直泚……嘴裏還醉醺醺的不停念叨:“喝啊……你倒是喝啊……這奶很好喝的,你倒是張嘴喝啊……”
細細的奶柱泚在狗狗的臉上身上。狗狗都被泚無語了,連連後退,硬是被桓熙堵到了街角,徹底洗了場“牛奶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