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熙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身上被脫的隻剩背心和內褲,肚子上蓋著張薄薄的毯子。
他努力想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事,但是頭痛欲裂,簡直像是有人用刀劈開腦袋又攪拌兩下,疼的啊啊直叫。
抬眼看了眼鬧鍾,2點半。他揉揉眼睛,靠,才半夜2點多,接著睡……剛躺回去沒五秒,突然“蹭”一下子又坐了起來。屋裏這明晃晃的光亮是怎麼回事!!再看一眼鬧鍾,媽蛋!!下午2點半!!啊啊頭好疼~~
桓熙揉揉太陽穴,他現在是被封殺的無業遊民,不過是睡到了下午而已又沒事可做,他激動個毛勁兒,想著想著又躺了回去。
呆呆的望著灰禿禿的天花板,桓熙揉了揉太陽穴,腦袋裏不禁冒出了一個問題:他昨晚是怎麼回來的?
應該是聞洛送他回來的,頭腦裏似乎有這麼一點印象。努力回想昨晚事情發生的一切過程,腦海裏卻始終隻有少的可憐又模糊不清的幾個片段。然後片段的最後,他似乎吐了……
但是吐在哪裏就不記得了,隻是冥冥之中,他本能的有種背脊發涼渾身發怵,有人欲殺之而後快的感覺。
桓熙打算趕快給聞洛打個電話。
摸了半天摸到了床頭的手機,翻開手機蓋一看,二十多通未接來電全部來自聞洛。
桓熙微微皺了皺眉然後撥通回去,那邊過了好一陣才接通。
“熙熙,你醒了?”
“嗯……呃……頭痛死了。”就連嗓子都幹燥得有些沙啞。
“冰箱裏有熬好的粥,你拿出來熱一下再吃。”
“嗯……你怎麼給我打這麼多電話?”桓熙邊揉太陽穴邊道。
“有一部戲正缺人,你可以去試一試。”
“……”桓熙緊緊皺了皺眉頭然後自嘲著笑道,“哈,先不說拍的東西能不能播放,我現在可是被天王封殺的主,有哪個導演敢用我?”
“其實本身也不是特別重要的角色,我也稍微試探了下導演的口風,好在他並沒有表示強烈的拒絕。”
桓熙的雙眼黯然下去:“聞洛,說實話,演戲可能並不適合我。”
“熙熙,演戲可是你畢生的夢想你難道忘了麼?”
“我知道被封殺帶給你的打擊很大,你看看你這幾天把自己搞成了什麼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
桓熙閉著眼睛手背貼著額頭輕輕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是沒想過努力,我甚至認為也許上天給了我次重新開始的機會,可是事實又是怎樣...我承認我很懦弱,但是你沒體會過走投無路的處境,那種被逼到死胡同的窒息感我...”承受了兩次,實在是精疲力盡了。
聞洛握著電話沉默著,仿佛連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凝重沉靜。
良久,聞洛開口道:“但是...既然連最慘的一步都經曆過了,那麼以後再慘還能慘到哪去呢?這是一段沉重的過程,無論能否挺過去,至少不會給未來的你留有任何遺憾。”
“...我得掛了,希望你能夠打起精神,今晚我可能會晚點回去。”
聞洛掛斷電話,手機放回口袋之後端端正正的跪好在榻榻米上,若有所思的望著身穿和服舉止端莊的日本女人往餐桌上擺放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