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熙一臉羨慕的看著正在全身心投入到拍攝當中的嚴霽,接道:“謝謝,借你吉言了。”
“所以潛力股,咱倆合個影吧!”男孩子笑眯眯道。
“好啊。”桓熙回過頭,在看到男孩身邊的攝像機時頓住。
這部攝像機看著好眼熟...
雖然攝像機也分很多種容易弄混,但是這部明顯不是專業拍攝影視劇用的機子。
“不過在那之前你能不能補個妝?我比較想跟伽椰子造型的你合影。”男孩請求道,如果發到微博上絕對帥爆了。
桓熙的心中隱隱有種預感,他不禁問道:“這不是劇組的機子吧?”
男孩看了眼攝像機道:“不是,是我領導派給我的機子。”
果然...
桓熙眯起眼睛瞪著正對著他的攝像機的黑黢黢的鏡頭道:“你的領導不會是樊夜樊天王吧?”
“怎麼可能?當然不是!”男孩大驚小怪道。
桓熙鬆了口氣。
“我領導是benson,唉說了你也不認識。打個比方,如果說帝娛龍頭級的經紀人是凡哥,那benson就是龍爪級的。”
這比喻...
桓熙覺得自己就是個呆子,這台機子明明就是之前那台,隻不過之前沒有三腳架而已。而且一直都是孤零零的自己占著某個位置拍攝,他都沒有發覺出蹊蹺。
桓熙黑著臉道:“你是新來的?”
男孩咧嘴一笑,點頭。
桓熙歎氣:“國內的娛樂公司都死絕了嗎?怎麼什麼戲帝娛都要來摻和腳?”
男孩眼神怪異的看向桓熙:“這部戲本身就是帝國娛樂投資拍攝的不是嗎?況且你不正是帝娛的藝人?否則幹嘛找你演的龍套啊,”
桓熙想想確實是這個道理,然後他又狐疑的打量著男孩道:“...於是...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埋伏在這裏的?”
“什麼埋伏?我一直就在這裏啊,早上來的比劇組還早。”
“......”桓熙默默的有種無力感。回想起這一天的拍攝過程,那樊夜豈不是把他一天的拍攝進程都看在了眼裏?包括那些丟人的被虐慘狀?
...不過他化了那麼濃的妝,連他媽都認不出來,樊夜也是有可能看走眼的吧?
這可是沒準的事兒。桓熙看著那個黝黑的鏡頭,想象著樊夜清冷優雅,至高無上的藐視著自己的表情,心中又氣又抑鬱。不親自到場監督而是派人拍攝,簡直是心理變態的有錢人。
桓熙正想著待會兒找個怎樣的方式去麵對那個鏡頭,口袋裏的手機就震動起來。屏幕顯示bensen的來電。
“喂?”
“喂?桓熙你醒了?我還尋思下班後去慰問慰問下你。”
“慰問我?你知道我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陣,benson用有些不敢置信的語氣道:“你...真的不記得昨晚做過什麼事嗎?”
桓熙認真想了想道:“不記得了...對了,昨晚我是怎麼回家的你知道嗎?”
“這個...”
“我到底是怎麼回家的,你別像個女人似的吞吞吐吐。”
坐在電腦桌前看著新助理同步傳過來的電影拍攝進度,benson道:
“我播了110。”
“什麼??”
“我播了110,放心,這絕對比把你獨自扔在馬路上要強多了。”
“...好吧,那我昨晚到底做了什麼事?”桓熙抓住重點道。
“你...什麼事也沒做。說實話,我覺得我和樊天王的關係還有緩和的餘地,一會兒有機會我把你剛剛演的那段視頻給天王看,沒準他還會對你另眼相待。”
“緩和...嗬嗬,這就不必了,你說實話,我昨晚到底做了什麼?”桓熙篤定昨晚一定有發生過什麼事。
benson猶豫了一下,開口道:“你昨晚吐了。”
“吐了?那又怎樣?”
“你...吐在樊天王身上了。”
桓熙的眼睛瞬間瞪的如銅鈴般大小。
“不,確切說來是“倒”...你喝了那麼多,你能想象吧?你那哪是“吐”,簡直是“倒”。雖然天王躲的及時,但是衣擺和鞋子還是被波及到了。現在不光是那件貴得嚇死人的外套和鞋子,就連那輛跑車天王都是要棄的節奏,他有嚴重潔癖,你懂的...”
“你吐在天王身上的時候我心髒病都要嚇出來了知道不?”
桓熙呆住,他覺得他應該仰天大笑,但是他怎麼都笑不出來。
“...那他是什麼反應?”
benson冷笑兩聲:“反應?你說他能是什麼反應?你是沒看見他那表情,我在後視鏡裏看著都汗毛都豎起來了。本來你表白那段能讓你的好感度直升,現在估計全成負的了。”
“...我表白都說了些什麼?”腦子裏根本毫無印象,桓熙有種不好的預感。
“無非就是什麼我喜歡了你十多年,沒了你就活不下去什麼的。”
桓熙一聽差點跳起來,急得:吼出了聲:“怎麼可能!”感覺到周圍人側目的視線,他小小聲繼續道,“我不可能會說這種話!”
benson把手機拿遠一點挖了挖被震到的耳朵,然後放回耳邊道:“反正差不多就是這意思,你還是多擔心一下你自己吧,他不光是你偶像,他還是你的頂頭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