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屋子都是建在村道兩旁幹爽的地方,他的屋子怎麼就建在路尾盡頭的窪地裏了呢?而且那地方真的好陰鬱啊!
斜斜的窪下去之後,樹木就密密麻麻地長在窪地上,把那“合”字形的屋子遮擋得了無陽氣。
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卻又仿佛感受得到的陰柔殺氣,圍繞在屋子的周圍。
也許,不能直接說出那種陰霾般的殺氣,但人走近這屋子附近時,還是能夠感到害怕與恐懼。
兩個姑娘互相打量了一下,商量著要放棄這筆生意了。
她們剛想說“大哥,我們不做你這筆生意了,你還是另請姑娘來侍候你吧。”
但是,她們的說話還沒有說出口,那男子見兩個姑娘站在窪地上樹幹邊輕聲細語地說著什麼,就是不肯走下屋子來,已經料到事情會發生變化了。
他裝作看不清褲腰上吊著的房門鑰匙,身體彎得低低的,趁著姑娘們酌量事情的時候,悄悄地拿起了腳旁的石頭。
他返身折到屋子的旁邊,仿佛要去打開側旁的廚房門的樣子,一下子就閃到樹叢裏去。
兩個姑娘商量完要跟他攤牌的時候,一看,傻了,大哥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兩人不禁一愣,想轉身往回溜,又怕那男子追來,隻好扮淑女,要和大哥說聲對不起才離去。
然而,事情已經很危急了。
黑暗中,那鬼影一般的大哥,突然從樹幹後閃身出來,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手舉石頭,眼耳口鼻皺做一堆兒,對著兩個姑娘咬牙切齒道:
“我出高價請你們來陪我一個晚上,從一開始你們就推三阻四,來到我家門前了,還想走人!不是找死是找什麼!”
隨著那憤怒的說話,說時遲,那時快。那男子已經手起石落,把一個姑娘砸得頭破血流。而另一個想拔腿而跑時,竟然癱軟得動彈不得。
她心堵得慌,嘴唇哆嗦著,想說大哥你別誤會,我跟你入屋子讓你玩就是了。但是,她此刻卻連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眼看著麵前的大哥砸完自己的姐妹又舉起了手,她隻來得及“啊”地叫上一聲,人也就血肉模糊地倒在了一旁。
那男人看著兩個倒在自己麵前的姑娘,一麵喘氣一麵發出了冷血的微笑。嘴巴還不忘發泄道:“我叫你們來侍候我,不想你們還難侍候。現在,看你們還傲氣不?”
那男人罵著,想起剛才去叫她們的一幕仍然憤恨不已……
也就是兩叁個小時前。
天氣開始轉冷,寒風從街上蕭瑟而過。行人逐漸冷清。
那間名叫比沙的發廊,把拉閘門拉下一半來,姑娘們在懶洋洋地做著打烊前的清潔衛生。近來生意不太好,拖累了姑娘們的收入,工作積極性自然也就高不起來。
大家你掃一下,我抹一抹的,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這時候,已經人跡稀少的大街上,一條幽幽的人影出現了,徑直朝著比沙發廊走來。
那人在比沙發廊前兜了個圈子,裝作吸煙的樣子,先是在比沙發廊門前停下腳步,拿出煙盒,抽出一支,眼睛四下裏滴溜溜轉上一圈,周圍沒有人注意到他的一舉一動,他這才把煙支扔到街邊去。
他身子一彎,人就倏忽間進入發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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