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像有道理啊!戰荳荳思忖了一下,點頭同意:“那這樣,衣食住行你就不用彙報了,但隻要有異性靠近,十歲以上四十歲以下,統統都要跟我通氣,怎麼樣?”這時代,危機意識要強烈才行。
彙報?十歲到四十歲?夏非寒心中冷笑,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他倒是希望,如果夏致真的不喜歡她的話,能夠盡早遇到一個他喜歡的人,那樣的話,到時候自己,也會有正大光明追求她的可能。
大不了就說,怕她因為失去夏致太過傷心,所以好心接收了她?這個進程貌似不錯,大家皆大歡喜……唔,她可能暫時有點不歡喜,但是,自己會讓她迅速改變。
“怎麼樣嘛?”戰荳荳看他老不回答還陷入沉思,忍不住拍打了一下他的手臂。
“行了,囉嗦。”夏非寒回神,不做虧本生意:“我履行我的職責,那你呢?明天要和安然一起去廣州?”
這……戰荳荳心虛,有點強詞奪理的為自己辯解:“那又不是我願意跟他去的,你說我準姨夫上門,要是熊安安不去,我小姨還不得以為他對自己有意見啊?我外婆不得擔心小姨這現成的後媽不好當受委屈啊?”
吹啊,繼續吹,夏非寒冷眼看著她,等著她繼續往下說。
“哎喲,我又不是和他一個人去,還有我爸我媽我爺爺什麼,好多好多人呢!”戰荳荳被夏非寒的眼神看的心裏毛毛的。
夏非寒繼續眼神,她難道不覺得自己應該說點兒什麼靠譜的嗎?
“啊啊啊啊你煩死了,我保證我一定離他遠遠地好不好?以我為圓心一米範圍之內,保證滴水不漏!”戰荳荳被逼的,終於想到了那個約定。
這還差不多。夏非寒眉毛微微動了一下,算是認可了這個答案:“不要再被我看到下次,還有下次的話,夏致的房間將會擺滿女人的求愛信。”
*裸的威脅啊!戰荳荳的軟肋啊!某人假裝屈服,不過心裏恨恨的想著:離得那麼遠,怎麼能被他看到?
不過還是要小心一點啊。她倒不是對自己沒信心,而是熊安安實在是無孔不入讓她防不勝防,這年頭,自己不犯錯,保不準別人不栽贓。
談話告一段落,車裏又安靜了下來。戰荳荳瞄了一眼夏非寒的側麵,他的臉在路燈的照射下,好像蒙上了一層淡金色蒙蒙的光,當真好看。
戰荳荳的心跳忽然加快了一點點;她原本想要說的“我走了”那句話,不知怎的又卡在了喉嚨裏。
應該要走了啊,為什麼屁股還賴在座椅裏不肯動?
就好像,他應該要開了啊,為什麼車還在停車檔?
夏非寒第一次覺得,自己除了和她鬥嘴吵架,要開啟一些比較平常的話題,還真的好難。以後難道要一直和她這麼吵吵嚷嚷的下去?雖然感覺也不錯,但,不行啊。
“下車。”夏非寒忽然冷聲,將腦袋放空盯著他側麵的戰荳荳嚇了一跳。
靠,自己還沒說要走,他就要趕自己了?戰荳荳而今在他麵前變得格外脆弱敏感的自尊心,瞬間就提到了臨界線。從迷糊的狀態迅速退出,戰荳荳氣哼哼開門:“切!誰要做你車!”
氣死了氣死了……為什麼忽然有種眼眶酸酸委屈的要掉眼淚的感覺?
嗯?夏非寒莫名其妙的看著她氣咻咻的表情和摔門而去的背影,一時有點沒反應過來,他的目光沒有忽略她眼裏一閃而過的委屈。
那種表情他看到過一次,就是上次跟她視頻開玩笑,她生氣的大哭的那一次。但今天,為什麼?
以前他也是一直跟她這麼說話的啊?
難道是?……夏非寒的心中莫名的湧上一陣狂喜,是不是在她的心裏,自己終究有些不一樣?
他立刻拉開車門,長腿一跨,快步追上她,從背後一把拉住她的手。
好想就這樣把她拉進懷裏啊!可惜,不能操之過急。事情似乎在朝著他的預期前進,他更加應該穩妥的慢慢來。為了以後的幸福,要忍受的了現在的痛苦。
“幹嘛啦!”戰荳荳試圖甩開他的手,心中無限氣惱加一點點不知所措的惶恐。這樣的狀態,自己第一次遇到,不知道什麼情況。
她是不是現在變得好小氣?以前她從來不會跟別人有隔夜仇的,關係好的當場就解決了,關係不好的也不會放在心裏,決不讓不好的情緒陪著自己過夜。為什麼,現在居然能夠跟夏非寒冷戰這麼長時間,而且會因為他的一句話一個動作而這麼鬱悶?
自己心態變了?難道上次被敲了後腦勺還真的有後遺症,讓人性情大變?也不是沒有可能啊,說不定她哪兒什麼神經被堵了那麼一小塊……
“你幹嘛?”夏非寒緊緊拽著她的手,牢牢握著不鬆開。
“你不是叫我下車麼?”戰荳荳的手被他大掌包著,無法掙脫,但負麵的情緒卻好像有了一個渠道,順著他的手散去一樣。
“我叫你下車,沒叫你走。”夏非寒恨不得告訴她,他壓根兒就不想讓她離開自己,他壓根兒就想讓她更加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