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荳荳搖頭感歎,心裏想著夏非寒那張妖孽的臉。
似乎心有靈犀一般,說曹操曹操就到。手機響,戰荳荳一邊喝水一邊掏出手機,看著上麵的字忍不住把一口水噴了出去。
靠,夏非寒在自己手機上裝竊聽器了,怎麼這麼巧?戰荳荳急忙正襟危坐,喝口水漱漱口,又扯了個紙巾擦擦嘴,而後接聽了電話。
對麵的孟軻然有點無語,接個電話而已,用得著這麼隆重嗎?
“豬,下課沒?”夏非寒最近很愛這個稱呼。
“呃。下課了……非寒哥哥有什麼事兒嗎?”一般都是她騷擾他,他這個點兒給她打電話,不是查崗吧?
非寒哥哥?夏非寒眉毛一挑,她在心虛什麼?好端端的用這個稱呼。一般情況下她都直呼夏非寒,怒急了就夏不冷,這麼諂媚的稱呼,隻有做錯事或者感謝的時候才用。
“你在哪兒?跟誰在一起?”
“我一個人!現在回家路上!不信你聽!”戰荳荳把手機向外,讓他聽巷子口呼嘯而過的汽車聲。可惜天不遂人願,汽車聲夏非寒聽不聽見是個問題,大排檔老板的吆喝聲他可是聽得很清楚。
“小夥子,小姑娘,十個烤魷魚十個牛肉串十個羊肉串十個……”老板劈裏啪啦報了一堆。
戰荳荳哭了,她的手已經來不及去捂話筒了。你說老板你報吃的就算了,你加個小夥子小姑娘幹嘛?哪怕隻是小姑娘或者小夥子也行啊……
“喲,路過一家大排檔,好香……”戰荳荳哭喪著臉,做垂死掙紮,企圖蒙混過關。
“戰荳荳?”夏非寒陰森森的三個字就終結了某人的自欺欺人。
“好啦好啦,我和同學下課一起吃大排檔呢,”戰荳荳無奈,隻好老實交代:“不過放心啦,不是安然。”
不是安然那她心虛什麼?夏非寒沒好氣:“吃大排檔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戰荳荳撇撇嘴,很無辜,她不是怕挨他罵嘛。不過聽夏非寒的語氣貌似他沒生氣喲:“嘿嘿,不是怕你罵我豬嘛,放心啦,我會少吃點的。”
“十串十串又十串的,你會少吃點?”夏非寒嗤之以鼻,鬼才信:“行了,吃你的,到家給我電話。”
戰荳荳鬆了一口,放下電話,就看見對麵孟軻然古怪的看著她。戰荳荳摸了下臉,還沒吃呢,不會花了吧?“怎麼了?”
“沒什麼。”孟軻然搖了搖頭,他本來想問,這是你男朋友嗎?但是又想到了安然……
安然追求戰荳荳,在校園裏已經不是一個秘密了,但是同樣的,戰荳荳拒絕安然,也是公開的。剛才聽戰荳荳的語氣神態和表情,像極了一個怕男友吃醋的小女生。
孟軻然搖搖頭,算了,他才懶得管這些事情。對他而言,戰荳荳就是一個好朋友,好哥們,自己要做的,就是隨時挺她。
對於孟軻然的惜字如金,戰荳荳也不陌生,他不說,她就開吃。不是吃貨的廚師不是好廚師,不嚐遍美味,怎麼做出美食?
“哎,孟軻然,我問你,你說給男生送禮物,送什麼好?”戰荳荳一邊咬著肉串一邊絞盡腦汁想。
今天剛拿到提成獎金就要給男朋友送禮物嗎?孟軻然覺得自己要對戰荳荳重新審視一下。他一直覺得,除了性別是女以外,她基本上就是男孩子的個性男孩子的體魄……唔,身材不是。
“他是什麼類型的?喜歡什麼?”孟軻然沉吟了一下,不再那麼懶洋洋。人皆有感恩之心,錦上添花的恩情或許容易忘記,但是雪中送炭,會讓人記一輩子。
戰荳荳呆呆的看了一眼孟軻然,似乎覺得他這問話超級奇怪:“你不是認識嗎?安然啊!喜歡什麼我倒不知道,打籃球?”
“那你送個籃球給他?”孟軻然也沒這種送禮物的經驗。
“嗯!不錯不錯!”戰荳荳點點頭,又搖搖頭:“那熊安安好歹是個富二代,送個籃球會不會顯得不那麼高端大氣上檔次?”
“那你送個簽名籃球給他?他喜歡哪個球星?”孟軻然順著這個思路發展。
“不知道,一般都是nba那些巨星吧?”找他們要簽名?唔,如果聯想到自己那個偉大的計劃,好像不是不可能啊,不過那就要等到九十月份了——這禮物欠的會不會太長?“算了算了,到時候再說!我們先吃吧!”
上午是安然送的,風火輪沒騎。吃完宵夜,孟軻然就騎著他的自行車馱著戰荳荳穿街走巷。戰荳荳心裏記掛著夏非寒的查崗,反正現在不用自己出力,她就掏出電話打回去。
“豬,殘殺完同類了?”夏非寒的聲音悠悠傳來。
這人怎麼說話這麼不好聽呢。戰荳荳想說話,冬夜的一陣冷風吹來,一下子噎住打嗝了。“是啊,你的同類讓我向你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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