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映一下子就明白過來,倏地跳到他身上,“好啊,阿嗣你真壞,竟然騙我。”
瞧他那樣子,哪裏像是真生氣的。
他肯定早就知道這件事,在故意嚇唬自己罷了。
不然,他哪裏是這種好說話的性格?
陵嗣順手拖抱起郝映,即便懷孕了,她也沒用重太多。他抱起她,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讓小女人隨意錘著自己胸口發泄,他則悠悠然抱著她在臥室裏親熱。
郝映鬧夠了,被他放下,趴在床邊休息。
陵嗣下樓去倒了杯牛奶,這是郝映睡前必須要喝的東西。
郝映百無聊賴的甩著腿,陵嗣將牛奶放在床頭櫃上,看見那一個粉嫩的小豬口罩。
骨節分明的手頓了頓,隨即長指撚起這口罩,在她麵前晃了晃,“今天跑去買口罩了?”
郝映心裏咯噔一下,她怎麼就忘記把這口罩給收起來了呢。
雖然說陵堯送了她一個口罩沒什麼,可郝映心裏總覺得哪裏怪怪的,不太想說出來。
“怎麼不說話,舌頭被貓吃了?”大手拖起她的下顎,讓她望著自己。
郝映吧唧吧唧嘴,“那什麼,我這不是正跟寶寶們在做心靈上的溝通麼,就這麼被你打斷了。”
“是嗎?跟寶寶們溝通什麼了?”
“在跟寶寶說,他們的爸爸多麼英俊瀟灑,多金帥氣。”
“是嗎?”
“是啊是啊。”
陵嗣摸了摸下顎,“那你有沒有跟寶寶說,你為什麼會買一個粉色小豬的口罩?”
郝映笑眯眯,“嘿嘿嘿……”
郝映越是拖延不答,陵嗣就越是覺得奇怪。
郝映這姑娘,確實粉粉嫩嫩,有時候也迷糊的像是隻小豬。可她自己卻一點兒也不喜歡這種粉嫩的顏色,更不會主動買個小豬玩偶,更別提買個要帶在臉上的口罩是豬形象的了。
她傻笑,他也不戳穿。
隻是用兩指捏著口罩,在她眼前晃來晃去,晃來晃去。
郝映漆黑的眼珠就跟著這口罩,飄來飄去。她在心裏琢磨著要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還沒等她琢磨出來,已經暈暈乎乎的發困了。
都說用鍾表催眠,這口罩怎麼也看得人頭腦發昏?
郝映甩了甩腦袋,猛然坐起,一拍大腿,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想起來了,這口罩是陵堯送的!”
反正也躲不過,不如老實交代。
陵嗣終於停止手上的動作,將粉嫩的小豬口罩死死攥在掌心,“你說誰送的?”
他這一反問,郝映反而心虛了起來。
摸了摸鼻子,聲音也低了些許,“那什麼,是陵堯送的。”
“今天在哪兒碰見的陵堯?”
郝映眨巴眨巴眼睛,“你怎麼知道我是碰見的?”
陵嗣冷笑,“難道你還是跟他約好的?”
郝映急忙搖頭,“那肯定不是。”
趁著陵嗣沒準備翻臉,郝映將白天被兩個小姑娘堵住,最後被陵堯英雄救美的事兒給講了。
陵嗣聽後沉默許久,最後深深的望著她,“以後,不準要陵堯的東西。”
郝映瞅著他的手,小豬口罩被他攥在掌心,早已看不出形狀。
她輕聲辯駁。“我也不想要他的東西,這次,是意外。”
陵嗣擰眉,站直了身子,疾步走到窗邊,將小豬口罩拋出窗外。
開窗的刹那,一陣冷風幽幽的透進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