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正式襯衫、黑色西裝褲將他的頎長的身形完好的修飾出來。濃眉鳳眸間透露著無限幽深的情思,英挺的鼻梁和深紅的薄唇更使這剛硬男子多了幾分柔和的美感。他長身玉立,宛若盛夏驕陽,自成焦點,任誰也不能忽視。
不知為什麼,被顧向仁撞見和彭念儒在一起,林穩穩感到心虛,聲音沙啞地叫了一聲:“顧長官!”
“顧、顧長官。”彭念儒跟著林穩穩叫顧向仁。
顧向仁掃了一眼麵色尷尬的彭修文,不悅地衝林穩穩質問:“請假不去陪爺爺,你就在忙這些?”
小丫頭怎麼跟彭家這個出了名的愛亂搞男女關係的小子在一起!顧長官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個沒良心的小女人,有一個什麼尋常人的真愛,又有一個彭家的小繡花枕頭,她怎麼就看不見這麼優秀的他!
林穩穩表情僵了幾秒,然後賠著笑說:“顧長官,前一段時間是真的工作忙。這是我以前的同學彭念儒,今天他生日,我陪他過生日。他生日過後,我就去陪爺爺,真的很想念顧爺爺呢。”
又回頭對彭念儒說:“這位是顧家大少爺,很厲害的長官。”
林穩穩忙著互相介紹對方,卻沒有看到彭念儒臉上一幅“完了完了”的表情。
顧向仁眸子涼涼地打量了一眼彭修文,語氣很怪異地說:“彭念儒?同學?是嗎?”
林穩穩對顧向仁甩臉子給彭念儒很不高興,擋在彭念儒麵前下逐客令:“您今天有事吧,我們不打擾了。”
顧向仁冷笑:“我現在唯一的事情是找你。可以嗎?阿文,彭念儒?”
聽到“阿文”兩個字,彭念儒精神一凜,連聲說:“可以,可以。”
同樣是世家子弟,彭念儒的閱曆和氣勢都比不過槍林彈雨裏走過的顧向仁,更何況,顧向仁還知道他就是彭修文的事情。
彭修文不怕自己的身份被林穩穩知道,但是他想自己講,而不是被別人戳穿。
林穩穩雖然膽小,但也有脾氣:“我不同意。憑什麼你要帶我走,卻問他,我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你不尊重我。”林膽小鬼的女權主義病犯了,這是她不能觸碰的底線。
顧向仁壓製住怒氣,冷硬地說:“那好,我現在問你,我有事找你,你跟我走一趟吧。”
說是問,卻變成了命令。
林某人很沒骨氣地回答說:“好。”
前邊180+的顧向仁甩動大長腿走,後麵剛過160的林穩穩幾乎是小跑追。顧向仁突然停住,林穩穩來不及刹車,直接撞上那人的背。好痛,鼻子和額頭都被撞痛了。
這人的肉真結實,林穩穩摸著鼻子,很驚奇自己居然還有功夫感慨。
顧向仁問:“沒撞疼吧。”
你說呢?鼻子是最容易被撞疼的地方!林穩穩含淚忍痛說:“還好。您怎麼停下來了?”
顧向仁打開車門,丟下兩個字:“上車。”
林穩穩這才明白,這個男人跟麵前這輛賓利的關係。賓利,優雅的流線,處處精致的設計,在林穩穩看來並不符合顧向仁的性格,他應該開路虎、悍馬這樣剛硬粗獷的。
林穩穩猶豫了一下,拉開副駕駛坐上去。看小女孩如此自覺,顧向仁黑成鐵的臉也緩和來了許多,拉開車門,坐在駕駛座上。
林穩穩小意地問:“這是要去哪裏?”
顧向仁說著啟動車子:“找個幽靜的地方,吃東西。”
在B市找個幽靜的地方不容易,至少絕大多數人是這麼認為的。任林穩穩再聰明,也沒想到顧長官找的幽靜的地方,竟然是一處大商場的地下車庫。
車停住,林穩穩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沒想到一股大力拉扯她的胳膊,林穩穩坐回去,驚慌之餘,對上顧向仁幽深的眸子。
“顧長……唔……。”一個霸道的吻落在林穩穩唇上,所有的聲音被顧向仁吞下。
顧向仁有力的大手控製住她的頭,四唇相接,抵死糾纏。他的吻沒有什麼技巧,極不溫柔,像是非洲獵豹在撕咬獵物,又像是在宣泄無盡的憤怒。
林穩穩詫異於他突如其來的吻,有了在農場被強吻的經驗,她咬緊牙關,拒絕他的舌頭。
覺察到林穩穩的拒絕,顧向仁更怒上心頭。他那麼愛她,很想好好的珍惜她,她卻不自愛,跟彭修文那個愛亂搞男女關係的人勾三搭四,既然如此,他就先下手為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