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興振不屑地說:“呦嗬,敢跟我嗆聲了。”附身在林穩穩耳旁,“記得你以前可能很能忍的,怎麼現在說你一句就跟我嗆聲了?哦,我明白了,跟了顧向仁就有底氣了,是吧?”
“你!”林穩穩氣得嘴唇哆嗦,可是又不得不承認他說得對,嗆聲,是需要底氣的。
彭修文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卻也看得出氣氛不對:“季少,穩穩是我的客人。”
示意季興振收斂一些。
“知道,我當然知道。”
季興振反而變本加厲了,用胳膊按住椅子,將林穩穩困在椅子和他身體之間,貼著林穩穩耳朵,曖昧地說:“怎麼辦?少爺我這幾天很不高興,你不接受我的幫助,卻跟了顧向仁,又跟彭修文約會,什麼時候輪到我!”
林穩穩怒了:“季少你好過分,為什麼要這樣羞辱我!”
彭修文隱忍著怒氣起身,想要拉開季興振。
季興振餘光瞥到他,警告地說:“如果我們打起來,穩穩就要火了。”然後又饒有興味地說,“嗯,這個炒作途徑不錯。”
彭修文氣惱,但也不想林穩穩成為新聞人物,瞥了一眼旁邊的曼曼:“這位美女好眼熟?哪部劇裏出現過?”
曼曼風情萬種地衝彭修文笑:“隻是演過幾部戲的配角,彭少一定不記得。”
季興振不理會彭修文與曼曼,狠狠地吻上林穩穩。
林穩穩懵了,然後,暴怒,拿起桌上的西餐刀刺向季興振。
曼曼驚叫:“季少小心。”
季興振沒想到林穩穩敢撈刀子,躲閃不及。
彭修文行動先於思考,上前握住刀刃。雖然西餐刀並不太鋒利,但畢竟是刀,加上林穩穩力氣不小,彭修文手上流出血來。
驚變之下,林穩穩推開季興振起開的身子:“季興振,你個瘋子。”
然後看著彭修文流血的手:“對不起,彭修文。我們快去醫院包紮一下吧。”彭家三少的血,可不能輕易流。
彭修文拿餐巾紙擦掉血跡,不過是像小學生削鉛筆時不小心劃破了手:“我沒什麼大礙,有創可貼嗎?給我貼上就好。”
穿高跟鞋的女生,多會準備著創可貼,以備坑爹的鞋子不小心磨腳,林穩穩也不例外。
林穩穩連忙從包裏拿創可貼給彭修文包紮,從某些角度看,林穩穩是趴在彭修文懷裏,兩個人姿態曖昧。
季興振逐漸平靜下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前幾天隻是有點不甘心而已,今天怎麼會失控至此。
“我在開封K市幫你處理的來鬧事的人,剛才那個吻,就當是報酬。”
季興振丟下一句不是解釋的解釋,轉身離開。曼曼小臉上滿是嫉恨,恨恨地瞪了林穩穩一眼,才踩著小碎步去追季興振。
她的白眼與林穩穩而言毫無意義,因為林穩穩根本沒有看她,但是她的嫉恨,卻給林穩穩與顧向仁的感情,埋下了深深的隱患。
夜裏,林穩穩洗好衣服,斜倚在沙發上玩手機。
手機裏有顧向仁的一條未讀短信:穩穩,晚上部隊有事,不能給你打電話了。
林穩穩微微失落,回複一句:好的,忙完就休息吧,有些事情要告訴你,等你回來再說吧。
一個人住在偌大的房間,很是空曠,孤單也隨之而來。林穩穩翻看手機聊天記錄,這是她這一段時間以來最長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