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穩穩拍拍自己的胸口,心有餘悸地說:“謝天謝地,幸虧隻是夢。”
開燈下床,整理著裝,心裏卻忍不住念著:他一定不會有事吧,夢都是反的對不對。
轉念又想:要不然,給他打個電話問問吧。
“不行,都說了決裂了,再打電話不是很丟臉。”
“臉麵有什麼重要的,不是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嗎?呸呸,誰跟他一日夫妻百日恩,我隻是擔心噩夢成真,看在顧爺爺的麵上,對他進行一點點提點而已。”
……
經過內心小人的一百零八個回合的爭鬥,終於關懷小人打敗了冷漠小人,林穩穩拿起手機,撥通那串熟悉的號碼。
“喂?穩穩。”電話那頭,傳來顧向仁驚喜的聲音。
林穩穩幹咳一聲,一本正經地說:“我打電話來,就是告訴你,你最近可能會有危險。”
“怎麼這麼說?”
那人聲音裏,聽不出喜怒哀樂。
林穩穩嚴肅地說:“我夢到,不對,是預測到,你在樹林裏受傷了,還有大蛇要攻擊你,所以,你最好做好準備。”
那人暖暖地笑了:“嗬嗬,穩穩,多謝你還這麼關心我。”
林穩穩口是心非地說:“切,自戀狂,哪個關心你了。”說罷掛了電話。
電話那頭,顧向仁看著手機,笑得春暖花開。突然,敲門聲響起,顧向仁起身打開門,對上黑洞洞的槍口。
顧向仁看著眼前的人,不可置信地說:“你——”
“呯——”短促的槍聲如裂帛一般,稍縱即逝,讓人來不及把握。而那具如同青鬆般剛毅挺拔的身體,緩緩倒下,恐怕再也不能維護他的姑娘。
看別人家的婚禮,忙碌中帶著心塞,姐姐嫁人了,林霖濤有一種自家養的白玉蘭被豬給拱了了感覺,林小爺表示心情非常不爽。
因為當著自己思想老舊的父母的麵,林霖濤不好意思跟自己女朋友同床共枕,這讓他更不爽,於是,大清早爬起來想去找李丹。
林霖濤打著哈欠走出房門,就看到一個身材挺拔的青年正站在對麵房間門外,看上去打算敲門。
林霖濤上下打量那年輕人,臉色劇變。
隨後,邪氣地開口問:“阿奇,你找誰?”
那年輕人,阿奇身子一顫,猛地回頭,滿目戒備地看著林霖濤:“你是誰?你認識我?”
林霖濤雙臂環胸,斜倚在牆上:“我叫林霖濤,是林穩穩的弟弟。我知道你是顧向仁那個家夥的好朋友,你是來找穩穩的?”
阿奇眼中的疑惑消除,笑著露出一口白牙:“是,我奉老大的命令,來看看嫂子。”
“切~”林霖濤毫不掩飾自己的敵意,“誰是你嫂子?我姐夫姓蕭。好了,姐姐是孕婦,你別去打擾她,到我房間來一下。”
林霖濤的話說的毫不客氣,但阿奇也是見慣了風刀霜劍的人,自然沒把林霖濤一個毛頭小子看在眼裏,徑自跟著林霖濤進屋。
林霖濤走到吧台前,拿出一瓶紅酒,開啟瓶塞,嘚瑟地說:“這是蕭家準備的紅酒,每瓶都不下萬元,喝點?”
在阿奇看不到的角度,塞了一片白色藥片進酒瓶,藥片瞬間溶解,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