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門口,林穩穩在夜色中徘徊。顧長官,我好想你。我回來了,我有話跟你說。你還好嗎?怎麼會瘦那麼多。
“顧先生,那位琳達小姐說她在警察局門口等你。”
“知道了。”
見麵?見麵要說什麼?分手,恨自己當年沒有護住她,還是怎樣?
顧向仁心思百轉,似有密密麻麻的絲線,將他的心緊緊纏繞。他冷凝著眉眼,深吸一口氣,衝破內心的桎梏。
她回來了,重新出現在自己的掌控範圍就好。微微眯眼,她如何從此不管他的事,但是當年幫她詐死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警察局門口,昏黃的路燈下,林穩穩苦等著。陪著她的,隻有地上拉得很長的影子。夜色寂靜,偶爾有幾聲噪音打破沉寂,也襯托的她愈發孤寂。
警察局內,一位身材略發福的中年警察恭敬地問:“顧先生,還有什麼吩咐嗎?”
顧向仁點頭:“調出四年前涵洞連環車禍案的卷宗,我要用。”
中年警察微愣,想要一個解釋又不敢惹這黑麵煞神,連聲說:“好,好。我這就去。”
四年前的涵洞車禍案,牽扯甚廣,是震驚國內的大案。卷宗自然妥善保管,很快就被拿了出來。
太陽再次升起,街上漸漸有了人氣,林穩穩濃妝難掩疲憊,看著警察局的樓房,滿目神傷。
“女士,您需要幫助嗎?”
林穩穩搖頭,最後看了一眼警察局,向左轉,離去。
在她身後,一輛路虎開向了右邊。
回到酒吧,顧不得一身的疲憊,林穩穩撥通記憶中熟悉的電話號碼,是空號。
心底微涼,終是不甘心。登陸多年不曾登陸的郵箱,往那個人的郵箱裏發了消息:顧長官,我回來了,我很想你。有很多話要告訴你,我們見見吧。
高爾夫球場,季興振摟著短裙美女,手把手身貼身地“教揮杆”。顧向仁也穿了休閑的運動服,隻是他表情太清冷,沒有女人敢靠近。
又一個穿著白色運動服的陪練走來,女孩22歲左右的年紀,走起路來馬尾一甩一甩的,看起來朝氣蓬勃。
裴欣欣看到顧向仁,眼前一亮:“顧先生,沒想到這這裏遇到您。”
顧向仁冷眼掃了一眼裴欣欣:“嗯。”怎麼在哪裏都能遇到她,酒吧的歌女,警察局的俄語翻譯,現在又是什麼?球場的陪練?
就聽裴欣欣自我介紹說:“我是這球場的兼職陪練,顧先生,您需要我陪嗎?”
顧向仁冷眼看著裴欣欣,逼得她低下頭,心跳如鼓。瞬間之後,抬起頭來,大著膽子直視顧向仁:“我是這裏的工作人員。”
“你很缺錢?”
裴欣欣坦然:“缺錢,所以要做兼職。”
顧向仁冷眼看著她臉上的倔強,這樣的倔強一如他初遇林穩穩時,那個女人的神態:“所以,在酒吧唱歌,給警察局做翻譯,又來高爾夫球場做陪練?”
裴欣欣眸光微閃,心入墜冰窖,幹笑一聲:“我——這您都知道,顧先生,您好厲害。”
顧向仁嗤笑:“比不得裴小姐,素未謀麵,卻知道我是顧先生,說吧,誰派你來的?”鷹眸狠戾,讓她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