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穩穩微微疑惑,這是怎麼回事。突然想起四年前,自己醒來後一頭長發變成參差不齊的短發,難道?對,一定是有人將自己的頭發剪下來留在車上。至於血跡,應該是她當初磕破額頭留下的。現在她鬢角還有一條疤痕,要小心用頭發掩蓋著。

“我知道了。”林穩穩黯然,“原來表姐真的不在了。淩法醫,對不起。我看不過表姐夫思念表姐成疾,想起裏常說被燒毀得麵目全非的屍體往往不是死者,才來找你試試。嗬嗬,對不起,是我想錯了,現實跟怎麼會一樣呢。”

林穩穩的前倨後恭讓淩法醫氣焰更高:“你們這群90後,腦子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沒事多學點東西,看那些沒營養的做什麼,要講究科學。我們法醫鑒定死者,不僅根據死者身上的東西證明身份,還要鑒定DNA的。科學怎麼容得質疑。”

Blabla~此處省略一萬字。

大白天裏,室內門窗緊閉,窗簾拉得死死的,屋內暗得如同黑夜。程仲在手表上劃拉了幾個梵語符號,石英表麵亮起來,隱隱發現出數字鍵盤。程仲又點了點,聲音從手表裏傳出來。

“什麼事?”郝然是顧向仁的聲音,隱隱約約還能聽到粗狂的人聲,背景音頗為嘈雜。

“她去見了當年的法醫,具體說了什麼還不確定,推測是質疑法醫的檢驗結果。”

“嗯。”顧向仁不置可否。

程仲緊張地問:“大哥,你那邊怎麼樣?”

“照顧好孩子們。”顧向仁答非所問。

“大哥,老大——”程仲著急地衝著手表喊,卻沒有任何回應,手表上的光亮消失,變成一塊普通手表。

“該死!”程仲一拳打在沙發上。

酒店裏,喬希穿著奧特曼的衣服,擺出奧特曼放大招時的經典動作,蹲馬步,左手手臂九十度垂直,右手手臂九十度水平。天賜和思思端坐在小桌椅上,認真地寫生。

林穩穩進門,就看到這樣的情況,眉心一跳:“這是怎麼回事?”

“喬叔叔要給我們做模特,教我們畫畫。”思思舉著小板子給媽媽看。

林穩穩看到滿紙狼藉,嘴角一抽:“醜。”

思思失落地將小畫板仍在地上,去奪哥哥的畫板。天賜繞開妹妹的胳膊,舉著畫板給媽媽看,嘴裏卻對喬希說:“喬叔叔,你不要動,我還要畫。”

喬希麵部肌肉奇異地扭曲了一下,林穩穩冷眸瞪了天賜一眼,對喬希說:“S市酒吧的賬目出了問題,你去處理一下。”

“好啊。”喬希如臨大赦,連忙起身離去,那腿還一拐一拐的。

天賜撅起小嘴不理林穩穩,林穩穩卻不打算繼續縱容她們。

“是誰先提出的畫畫?”

“是我。”思思說。

“是妹妹。”天賜說。

林穩穩坐在兩隻小豆丁對麵,嚴肅地看著他們:“天賜,思思,你們馬上就是5周歲的人了,立誌要做大白、鋼鐵俠的人,不能那麼任性了。你們要敢作敢當、尊重長輩、認真做事知道嗎?老實告訴媽媽,是誰先提出要畫畫呢?”

思思怯怯地看著媽媽,又看看哥哥。天賜挺直脖子:“媽媽,是我提出來的,我們不在幼兒園了,不能不學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