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對於莫泰安的病情,秦嶽不願多說,但此刻眾人好奇之下,秦嶽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別說這些人不饒,就連莫泰安也會落下一層心病。
“諾,莫老看這裏。”
秦嶽抓了一根最長的金針,示意下人撥弄痰盂裏麵的淤血。
很快,便有一隻一寸長的黑色蜈蚣,從淤血裏邊露了頭。
下人嚇得一聲尖叫,直直丟下金針,慌亂的退到了一邊。
就連莫泰安也都嚇得變了臉色。
要不是親眼所見,莫泰安絕對不會相信,折磨了自己大半年的,會是這種可怕的毒蟲。
莫家的下人,也都各個慘白著臉。
莫婉婷站的遠遠的,嚇得花容失色。
“把這痰盂裏的東西,澆了汽油,拿出去燒了。”
秦嶽招呼了下人一句,便自顧自的走到了主位上坐下。
莫家的人雖多,但秦嶽坐在那裏,誰都沒有一點異議。
胡小昭心中恨恨,但眼見的莫泰安好了,他根本無話可說。
陳茂蓬看到那毒蟲之後,臉色灰白一片,早就沒了之前的倨傲,取而代之的是藏不住的慌亂。
他怎麼也想不到,傳說中的降頭真的存在。
而他,身為內科的專家,靠著儀器都差錯了病因,反而是他最不屑一顧的中醫大展身手。
麵皮一陣火辣辣的疼,陳茂蓬隻感覺自己已經無地自容,丟盡了麵皮。
雖然莫家人有很多疑問,包括莫泰安更是滿腦子的問號,但很多話,當著外人的麵不好說起,秦嶽隻能裝糊塗。
“陳教授,如你所見,病人我已經治好了,現在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秦嶽剛一坐下,眼神一瞄,看到躲在人群最後的陳茂蓬,秦嶽立刻就來了興致。
身子疲倦的不行,但陳茂蓬,秦嶽還是決定給他一個教訓。
“我……”
陳茂蓬張嘴想要辯駁,但麵對秦嶽和一群莫家人,他根本無言以對。
病人都治好了,這就是放在眼前的證據。
即便渾身是嘴,都不能辯駁這肉眼可見的真相,何況陳茂蓬根本不善言辭。
“庸醫啊!這種東西還配叫專家!來人呐,把他給我狠揍一頓,丟到山下去!”
“差點就把我們爺爺害死,這個狗東西,也配做醫生?”
“什麼破海龜,拽的二五八萬,我以為他有多少斤兩呢?”
……
老爺子一好,莫家人感謝秦嶽不說,對於陳茂蓬的不屑,更是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平時走到哪裏都是讚譽,陳茂蓬哪裏遭過這等場麵。
眾人唾罵之際,陳茂蓬一張臉時而青,時而白。
今天在莫家,他可謂丟盡了顏麵,連作為醫生的尊嚴也都被戳穿的一點不剩。
“我記得咱們還有個賭約啊?陳教授,你是打算給我左手呢,還是給我右手啊?”秦嶽嘿嘿一笑,便在主位上翹著二郎腿。
捏著茶杯蓋,碰了碰杯子,秦嶽低著頭,似是喃喃的道:“我這人很開明的,你說哪隻手就哪隻手,我絕對不會為難你。”
陳茂蓬一聽這話,嚇得臉色蒼白不說,整個人都是一個哆嗦。
西醫最大的手藝就是做手術,真要是沒了隻手,不管左手還是右手,陳茂蓬這輩子是鐵定的完了,他的過去,便是他人生中最大的高度。
“不說話,要不我幫你決定吧?”
秦嶽淡淡一笑,臉色雲淡風輕。
陳茂蓬嚇得都快哭出來了,這哪裏是什麼好說話,分明就是睚眥必報,不給人一點活路。
眼看秦嶽不鬆口,陳茂蓬立刻急了:“你這是運氣好,你這個不算!我開的藥把蟲子給毒暈了,病人才能順利吐出來,這都是我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