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在後麵等著,聽不懂人話嗎!”
眼看秦嶽站著不動,牛翔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幾分。
大庭廣眾之下,他居然還使喚不動一個鄉巴佬?這對牛翔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不用秦嶽再說什麼,牛翔已經覺得自己的麵皮一陣火辣辣的。
這邊一陣吵嚷,立刻就有好事者聚集過來。
尤其是那些身份不怎麼樣的人,此刻都圍著旁邊,暗中指指點點的看熱鬧。
再加上牛翔的車堵在門口,弄得後麵進來的人不得不停車觀望。
多數人都在靜靜等著看戲,也有脾氣不好的,不斷在後麵按著喇叭。
在所有人的視線中,牛翔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笑柄一樣。
再一看秦嶽那張一直笑眯眯的臉,牛翔的火氣一下就上來了:“姓秦的,我特麼在警告你,你非要跟老子找不自在是吧?一個鄉巴佬,你憑什麼跟老子鬥?嗬嗬……”
沒罵秦嶽兩句,牛翔就先把自己給氣笑了。
對秦嶽呼來喝去,牛翔壓根就沒把秦嶽放在眼裏。
四麵圍著看熱鬧的人,也都嘰嘰喳喳的議論起來。
“這誰啊?開著保時捷,好像有點身份的樣子?”
“不知道,貌似沒在中海見過。”
“跟他吵的那個不是秦先生嗎?我去,我就說看著有點眼熟呢!”
“哪個秦先生?”
“攪和王家訂婚宴的那個啊!中海都傳遍了,你不知道?”
“原來是他啊?這下有熱鬧看了!”
有人在嘀咕牛翔身份的同時,立刻就有眼尖的人認出被攔著的居然是秦嶽。
秦嶽為人一直很低調,但自打他不得已在王雪的訂婚宴上出頭以後,秦嶽這個名字就成了一塊金字招牌,慢慢在中海的上流社會中間流傳。
圍著的一群看客,秦嶽不認識他們,他們卻知道秦嶽的大名。
聽到四周的人都在說秦嶽,甚至有不少人都看好秦嶽,牛翔的臉色更是難看的緊。
他剛剛才說秦嶽隻是個寂寂無名的鄉巴佬,話音都沒落下多久,就被四下裏的議論弄得沒法下台。
那些空穴來風的謠言,就像是一個重重的耳刮子,直接扇在牛翔的臉上。
眼看著一臉淡然的秦嶽,牛翔尤其感覺自己受到了挑釁。
秦嶽的沉默,沒有半分順從的意思,而是冷漠和無視!
輿論近乎一邊倒的看好秦嶽,不隻是牛翔,就連和牛翔同在一輛車上的董家父子,都有些坐不住了。
他們可不敢得罪秦嶽,暗中使絆子還可以,但當麵和秦嶽死磕,董天陽都沒那麼大膽子。
胡小昭剛要說話,董天陽便暗中拽了兒子一把。
兩人一對視,董天陽便微微搖頭,對著胡小昭小聲道:“別惹事,先看著。”
“爸,我……”胡小昭狠狠瞪了秦嶽一眼,那眼神像是要殺人一般。
董天陽卻狠狠拽了兒子一把:“荒唐!你給我老老實實坐著,以前跟姓秦的作對,你哪次占便宜了,還嫌丟人丟的不夠嗎?”
“那是他運氣好,爸,這回有牛少在……”
“誰在都不行!先看看再說,我教了你多少遍了?做事要有耐心,謀定而後動,你怎麼一點都聽不進去?姓秦的不是省油的燈,要對付他,比必須小心再小心,明白嗎?”
“明白,明白。”
看著董陽天嚴厲的眼色,胡小昭心中憤憤不平,麵上也隻能暫時作罷。
這對父子暗中嘀咕,秦嶽看得清清楚楚,但氣頭上的牛翔,卻一點都沒有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