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執法隊長的人圍上來之前,宋琳自個就先露了怯。
然而,憤怒的執法隊長可是一點都不好說話。
他一步上前,死死盯著宋琳咆哮道:“那你是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今天要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你就是暴力抗法,你就是尋釁滋事!”
“跟他廢話什麼?隊長,這種人就是欠揍,給她抓進去漲漲記性,以後他就老實了!”
“沒錯,當我們是誰啊?一副頤指氣使的,他這就是藐視我們,藐視公權力。”
“抓進去!都是慣得毛病。”
……
執法隊的其他人,也都開始罵罵咧咧,指責宋琳。
一群人全都態度不善,宋琳一下就慫了大半。
她敢給秦嶽潑髒水,不是因為秦嶽身份不夠,而是貌似秦嶽很好說話,很麵善而已。
碰上執法隊的人,宋琳知道自己再糾纏就要吃虧,別說是秦嶽了,她這會心裏隻有自己,連著即將身陷囹圄的兒子都顧不上了。
“不,你們不能抓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合理猜測,不不不,我是亂說的,我不懂規矩,我一個女人家的,我是實在害怕了……”心虛加上膽怯,宋琳根本難以自圓其說,一下子就被迫改口幾次。
眼看執法隊要拿人的時候,秦嶽突然淡淡的一聲咳嗽。
本來已經捏著手銬的實習生立刻察言觀色,慢慢退到一邊。
這個屋子裏,誰的臉色他們都不用看,可唯獨秦嶽和五爺,這兩尊大佛是他們惹不起的。
“合理猜測?嗬嗬……也對。”秦嶽坐在沙發上淡淡笑著點頭。
“秦先生,這……”
執法隊長話沒說完,臉色就變得難看了。
宋琳雖然是胡攪蠻纏,可是按照程序,她提出來的理由並不是無的放矢。
隻是因為執法隊的人忌憚秦嶽的身份,急於讓秦嶽從案件中脫身,所以故意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人情社會的路子,就是講背景,講關係。
秦嶽的身份高,路子大,執法隊就算是沒有理由,也會本能的偏向於秦嶽。
可現在,已經脫身的秦嶽非要親自趟進渾水,執法隊長頭疼之下,也不敢對秦嶽說什麼。
就連實習生都覺得秦嶽沒事找事,純粹是腦子進水。
“差不多算了,秦先生,這些調查取證的事情,那是執法隊做的,您又何必越庖代俎呢?”五爺低頭,也是小心的勸了秦嶽一聲。
趙冰淩一樣很是不解,好不容易秦嶽脫身,她可不想秦嶽再糾纏進去。
就連宋顏也都幫著秦嶽說話:“我這個妹妹說的都是胡話,我們家都是本分人,誰還不知道我們?”
“那個,自然是知道的。”執法隊長趕緊接過話頭,就準備把這事給蓋棺定論。
秦嶽卻淡淡一笑,緩緩道:“不急,我做人,從來都是堂堂正正。不是我做的事,弄得好像我在以勢壓人,你們不用怕我,也不用給我麵子。”
“那是,秦先生,您看您這話說的?我們都是給老百姓服務的。”執法隊長表麵賠笑,心裏卻是苦水一個勁的往外冒。
他也不想給秦嶽麵子,關鍵是秦嶽好說話,可那位五爺也不答應啊?
何況上邊的人,都是喜怒無常,瞬間翻臉那都是再稀鬆平常的事情,執法隊長也拿不準,秦嶽這是在試探他,還是真的讓他放手去做?
滿心的苦澀,執法隊長根本琢磨不透秦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