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揪起地上的沈成偉,秦嶽一邊冷笑,一邊將一粒小藥丸塞進沈成偉嘴裏。
沈成偉早就被打懵了。
他毫無抵抗的,將藥丸咽了下去。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沈成偉捅著嗓子眼幹嘔,他著急上火,卻根本無濟於事。
“你,你給我吃了什麼……”
臉色大變,早就沒了人色的沈成偉欲哭無淚。
他現在後悔的捶胸頓足,隻恨自己準備的不夠充分。
打蛇不成,反被蛇咬。
沈成偉算計秦嶽,現在卻被秦嶽反製,隻能說他是咎由自取。
若不是他不識好歹的,非要和秦嶽對著幹,還把事情做到這種滅絕的地步,秦嶽看著沈家的顏麵,還會禮讓他三分。
沈成偉坑壞了秦嶽,更害慘了他自己。
“沒什麼,一顆毒藥而已。這世上又不是隻有你會下毒,我也會。”咧嘴一笑,火氣消得差不多了,秦嶽大咧咧就坐在草席上。
沈成偉非要把兩人的關係搞成這樣,秦嶽也隻好奉陪到底了。
他可不指望沈成偉能夠良心發現,真把解藥交給他。
作為醫者,秦嶽雖然不專精於製毒,但對一些毒藥,秦嶽還是有所涉獵,比較了解的。
但凡是這世間難得的毒藥,一定是無藥可解的。
沈成偉嘴上嚷嚷的厲害,但他手裏到底有沒有解藥,秦嶽反正是不信的。
自己已經中毒,秦嶽也算是豁出去了。
大不了就拉上沈成偉一起墊背。
“你……”
一聽是毒藥,沈成偉使勁的扣著嗓子眼,想把藥丸再吐出來。
然而,不等他努力多久,忽然的,渾身上下,便是一陣奇癢難耐。
這一陣奇癢來的突然,臉上火辣辣的疼似乎都不見了。
沈成偉被癢的滿地打滾,不到一分鍾的時間,他渾身都被自個抓的進了血印子。
然而這奇癢來得快,去的也快。
正當沈成偉生不如死的時候,一切症狀又突然不見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手扶著小幾,秦嶽口中冷笑,淡淡開口:“我這味藥,名叫軟骨散經丸。中毒之後的三天裏,每隔六個時辰,毒素就會發作一回。第一次奇癢難耐,第二次痛不欲生,第三次渾身癱軟,第四次遍體流膿,第五次經脈盡斷,最後一次,你會受盡痛苦,七竅流血而亡。沈成偉,這是你逼我的。在今天之前,我可沒想過要把這種藥喂給一個活人。”
“你……”
沈成偉已經被嚇得渾身癱軟,半點沒了力氣。
三天六次發作,一次比一次嚴重,僅僅從秦嶽嘴裏簡單一說,沈成偉就大約知道了那是什麼樣的苦痛,絕對不是一個活人能扛下來的,就算是銅皮鐵骨,也都招架不住。
但凡是手裏有解藥的話,他都會毫不猶豫的拿出來和秦嶽交換。
然而他根本沒有。
眼看著必死無疑,沈成偉是徹底絕望了。
“不說有解藥嗎?拿出來吧。咱們一命換一命,公平。”秦嶽一攤手,嘴角帶著一絲冷笑。
他也隻是試探一下而已,秦嶽本來就不對沈成偉抱什麼希望。
呆愣愣好一會兒,沈成偉才回過神來。
他瘋癲一樣看著秦嶽,突然就放聲大笑,狀若瘋魔:“解藥?嗬嗬……這世上但凡厲害的毒藥,哪有什麼解藥?姓秦的,我隻恨自己帶少了人。既然都要死了,我也不瞞著你了,要找解藥,下輩子吧!”
“果然,我沒有冤枉你。”
早知道會是這樣,秦嶽得到這個答案之後,臉上並沒有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