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求您饒了我吧。別的我真不知道,求您高抬貴手,饒我一回吧!”蠻胡子一邊磕頭,一邊求饒。
即使是一起三個打麻將的,也都是嚇得跟著跪地。
一千萬的人頭買賣,出現在這種小地方,本來就意味著危機,可惜蠻胡子目光短淺,財迷心竅,得罪了大人物不說,連著他們這些同行也一起害了。
“你說的那個年輕人,我大概知道一點。聽手下說,有個家夥出手大方,在到處找厲害的向導和保鏢,應該就是他了吧?”
“蠻胡子不知道深淺,這事的確是他錯了。大哥你要算賬,盡管找他,這跟我們可沒關係。”
“是啊,我們就是剛巧過來打麻將,我們冤枉啊。”
……
三個人跟著開口,除了一個吐出來一句有用的信息之外,剩下的都是些求饒的廢話。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秦嶽一下子就明白了很多。
向導,保鏢,唐朝這幾乎擺明了是打算在雪山裏對秦嶽下手啊。
花了一千萬給蠻胡子,唐朝大概也隻是想知道秦嶽什麼時候到了昆州這一條信息而已。
“嗬嗬,好個唐朝。找這些廢物,惡心我們不說,還用了一千萬來嚇唬我們,真是豈有此理!”董湘一聲怒喝,臉色也變得幾分難看。
如董湘所說,唐朝這一番布置,看似過度暴露了自己的野心,實則其中的凶險陷阱卻是不少。
“如此挑釁我們,看來他對之前的挫敗還在耿耿於懷啊。”秦嶽淡淡一笑,和董湘憤怒的態度迥然不同。
四個人跪在地上,察言觀色,連個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惹禍上身。
尤其是蠻胡子,作為直接受雇於唐朝的人,他在四個人裏麵的壓力最大。
“不錯,用這種蠢貨來對付我們,明擺著就是告訴我們,他已經準備下手了。嗬嗬,還大張旗鼓的花了一千萬,這是威脅我們,這回插翅難逃了嗎?這個唐朝,這回非給他點兒顏色看看不可!”董湘冷笑著,明顯是已經動了怒火。
秦嶽倒是沒有因為一個小小的挑釁而惱怒,比眼前還要惡心的事情,秦嶽並不是沒經曆過,眼前所受的這些波折,在秦嶽看來,也隻是毛毛雨而已。
略微思量,秦嶽便冷笑著,對蠻胡子吩咐了一句:“這是一千萬的支票,等托你殺我的那個人來找你,你隻需要帶個話就行。告訴他我來了,我在梅裏雪山等著他。把話帶到,錢就是你的了。”
“這……”蠻胡子隻是稍微猶豫了一下,便跪在地上,不停哀求:“小爺,您行行好,饒了我吧。”
不單是蠻胡子,一起跪著的三個人,也都大滴大滴的冷汗往地上落。
一千萬是多,但也要有命花才行。
得知秦嶽的厲害之後,蠻胡子也漸漸明白過來了,那邊雇傭他的那位,隻怕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夾在這麼危險的兩夥人當中,稍微一個不留意,那可就是死無全屍啊。
“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是拿著這一千萬,還是死在這裏,你選一個吧。”董湘壓根不和蠻胡子半點囉嗦,直接冷著臉說了一句。
看到董湘的臉色不對,蠻胡子幾人一個哆嗦,便顫顫巍巍的,從秦嶽的手裏,硬是把支票拿了過去。
明明是一筆天文數字的財產,但蠻胡子的臉色,卻像是拿著催命符一般,滿臉的淒苦。
交代了事情之後,秦嶽和董湘也沒有多留,直接出了這昏暗的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