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秦的,他隻會一點上不了台麵的小聰明,咱們小少爺一旦認真起來,收拾他,還不是分分鍾的事情。您說對吧,小少爺?”柴青一邊斟酒,一邊諂媚笑著拍馬屁。
柴青和毒蟒,這兩人一唱一和,平時拍起馬屁的時候,享受的唐朝都是飄飄欲仙,然而現在此一時,彼一時。
巨大的挫敗就在眼前,無論毒蟒,柴青之流怎麼吹捧,唐朝就是高興不起來。
每每一閉眼,唐朝想到的,都是自己即將麵臨的懲罰,這幾天不但是吃飯沒有味道,連著睡覺都成了問題。
秦嶽從最初不被唐朝放在眼裏,幾乎是眨眼之間的功夫,就已經成了讓唐朝都要頭疼不已的心腹大患。
寢食難安的情況下,這些所謂的馬屁,不但不能讓唐朝愉悅,反而讓他剛剛打起來的精神,立刻就萎靡了下去。
“閉嘴!這麼多菜,還堵不住你們的兩個臭嘴嗎?今後誰再敢在吃飯的時候提那個名字,我一定會給他個終身難忘的教訓!”大罵一通,唐朝撂下碗筷,轉身便進了病房。
留在桌上的兩人是麵麵相覷,雙雙都是臉色難堪。
一時之間,是誰也不敢多說半個字,生怕觸了唐朝的黴頭。
病房的門,重重一聲關上,毒蟒和柴青,這才是雙雙鬆了口氣。
不但是唐朝意識到了秦嶽不是那麼好對付,就連他們,也都跟著後知後覺起來。
柴青冷著臉,就開始揭毒蟒的短處:“大長老,當初你可是老爺子點名帶隊,進了那什麼狗屁秘境。當時以你的實力,殺個秦嶽,豈不是手到擒來。要不是你辦事不力,小少爺何至於受這個冤枉氣?要我說,現在弄成這幅局麵,少說裏麵一大半,都是你的責任!”
“你這是什麼意思?當初要指著那小子打開秘境,誰也不敢真把他怎麼樣,大家計劃,都是進去以後,再跟姓秦的攤牌。結果那小子進了秘境,滑溜的像是個泥鰍,誰都拿他沒辦法。別說我了,在廣市,兩次對付秦嶽,那裏麵可都有你在,你怎麼不把他給解決了。要說我的責任,那你也別想置身事外!”毒蟒當然不接這個黑鍋,一邊推諉,一邊也給柴青揭短。
兩人話不投機,根本商量不出個什麼結果。
吵了半晌,柴青氣的一拍桌子,就要憤然離席:“夠了,當初你要是早點在秘境裏動手,他至於變得現在這麼強嗎?現在你我都拿那姓秦的沒辦法,連小少爺都在他手裏吃癟……”
柴青話沒說完,毒蟒就想打斷。
然而偏偏在這個時候,衛星電話的鈴聲響了。
一看是唐家老爺子的密電,這兩人是紛紛閉嘴,臉色難看。
電話打來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唐朝一直撒謊說自己昏迷,拒絕接電話。
毒蟒起身,急急去病房敲門。
柴青滿臉不忿,但也是猶豫之後,就很快跟了上去。
“小少爺,老爺子的電話,這回還不接嗎?”柴青隔著門板講話。
正躺在病床上發呆的唐朝,瞬間就坐直了身子。
這電話不用接,唐朝便知道老爺子要說什麼。
這回來滇南,老爺子三令五申,唐朝更是當麵立下了軍令狀,這邊沒能奈何秦嶽的消息,隻怕早就傳到了老爺子麵前。
隻要唐朝敢接電話,等著他的,就是不休的指責,甚至還有家族權利方麵的變動。
“你們接了,就說我還在昏迷著。”唐朝不敢想象等著他的會是什麼,直接的反應就是逃避責任。
病房門被推開,電話鈴聲也戛然而止。
毒蟒呆愣愣的拿著電話,不知道該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