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唐朝的一切職務都卸了,隻給他留了個最沒用的大長老?哈哈,唐簡之還真是心狠手辣,翻臉不認人啊。唐朝那家夥,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這回栽了跟頭,我估計以他的性子,他會找個機會,和我們正式攤牌。”秦嶽得意笑了笑,但沒有沉寂在喜悅中多久,他便立刻恢複了冷靜。
“攤牌?他現在手裏還有什麼,一手好牌被他打的稀爛。以前咱們就不怕他,現在他失寵,徹底沒了多少全力,對我們就更沒有威脅了。”董湘略微一個尋思,很快便搖頭覺得秦嶽是多慮了。
董湘的話雖然有道理,但秦嶽也有著自己的算計。
以秦嶽對唐朝的了解,他可不是那麼容易善罷甘休的人,這事不是迫在眉睫,但也必須提防著一手。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唐朝?董少,你可以小瞧對手,但一定不能在心裏放鬆警惕,陰溝裏翻船的事情,從曆史上都不少見,多少英雄能人,最後栽在無名的小角色手裏,這些可都是前車之鑒啊。”秦嶽一番苦口婆心,眼看董湘開始頭疼,秦嶽這才無奈改口道:“對了,唐朝下來了,唐家接替唐朝的人選,現在有了嗎?”
“早就有了,聽說,接唐朝位置的,是唐家的大傻子。我說唐簡之是不是老糊塗了,怎麼想起來用那個大聰明了?”說起接替唐朝的人,董湘便是藏不住的一臉不屑。
秦嶽隻是略微知道京都的格局,對於整個局勢的細節,他的了解,自然比不上消息靈通,又自小在京都長大的董湘。
“大傻子?”秦嶽皺眉狐疑了一句。
這個稱呼貌似不怎麼好,但董湘的判斷,秦嶽卻是難以苟同。
唐簡之是個很聰明的人,哪會真的老糊塗了?
秦嶽雖然暫時沒有資格和唐簡之直接對弈,但從吳威那件事的安排上來看,唐簡之的為人,要遠遠比唐朝更加陰險狡詐,甚至毒辣。
這樣一個梟雄人物,又怎麼會中意一個所謂的傻子,去獨攬家族的大權?
“嶽哥你不知道嗎?唐韻這個名字,在整個京都,那都是赫赫有名。說來,唐韻是唐家最大的少爺,小時候我見過他,十幾歲的人了,瘋瘋癲癲的,十根手指頭都數不過來。甚至連他爹媽的名字都記不全,那可真是個十足的傻子。後來,唐家怕丟了顏麵,就把唐韻一直禁足,說來,我見他都是很久以前的印象了。”董湘一邊回憶,一邊說話。
他說起的,都是一些小細節,看似隻是無關痛癢的笑話,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秦嶽的眉頭不但沒有放鬆,反而是越皺越緊,眼中的狐疑之色,也是越發濃鬱起來。
“你說的要都是真的,那可就麻煩了。”稍微頓了頓,秦嶽這才苦笑著提點道:“董少,你想想,唐簡之是個蠢貨嗎?那個唐韻,要是他自小裝瘋賣傻,把所有人都騙了,嗬嗬,這回大家都等著看唐家笑話的時候,就是他們落進陷阱還渾然不知。”
“這不能吧?裝傻一天兩天容易,連續裝個十幾年,那可就是真的有病了。”董湘一副不理解的模樣,說話間連連搖頭。
十幾年如一日的裝傻,毫無半點破綻,倘若這種人真的存在,光是想想,就足以讓董湘頭皮發麻,不寒而栗。
寧願麵對唐朝,董湘都不想麵對一個秦嶽所說的那種對手。
倘若一切為真,那唐朝和唐韻比起來,可就真的太和藹可親,人畜無害了。
“是啊,學結巴,學著學著,就成了結巴,裝傻,裝著裝著,成了真傻的也是有得。唐簡之不會任命一個傻子去接唐朝的班,這一點我很清楚,所以,接下來我們的處境可就難辦了。”秦嶽喃喃一聲,不由得一陣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