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董家旗下的一家國際酒店的總統套房裏,秦嶽穿著身寬鬆的睡衣,對麵坐著董湘,還有一個和董湘模樣相像的年輕人。
這位是董湘的親哥,董卓。
董湘常年被寒症纏身,便是董卓幫著他忙裏忙外,董卓既是董湘的左右手,也是董湘最信得過的人,要了解京都的局勢,董卓自然是第一人選,被董湘帶到了秦嶽麵前。
“嶽哥,這是我哥董卓,這位就是我經常提起的秦嶽。”董湘安排董卓落座,一邊也給秦嶽主動介紹對方。
董卓看著和董湘很像,雖然這名字有些不好,但董卓卻是長得濃密大眼,一派正氣。
秦嶽起身,和董卓握手之後,互相讓著坐下。
下人早就準備了酒菜,為秦嶽接風洗塵的同時,也是招待剛剛到來的董卓。
“阿湘的救命恩人,秦嶽?哈哈,久仰大名,聽說你把唐朝折騰的夠嗆,咱們雖然不熟,但你可早就是在京都鼎鼎大名了。”董卓樂嗬嗬的說著,便給秦嶽主動敬酒。
“哪裏哪裏,虛名而已,不足掛齒。”秦嶽笑著,兩人碰杯。
一杯酒下肚,董卓這才收了客氣,正色道:“苗家新家主上任,苗鬆的輩分太小,雖然邀請了各家家主,但各家的老爺子也都表態了,都是讓我們這些小輩過去,全權代表。老一輩人不在是好事,也是壞事。”
“沒了唐家主那樣的人掣肘,嶽哥做事能輕鬆一些,但相對的,苗鬆也會橫行無忌,不用顧忌任何人的臉色,在苗家,那就是完全他說了算。嶽哥,你可要想好了,除了我和我哥,我爺爺他可幫不上你任何忙。”董湘一臉正色的開口。
到了京都,董湘還是勸秦嶽,盡量不要去招惹苗鬆。
董卓也接口點頭道:“不錯,阿湘說的雖然不好聽,但卻有些道理的。嶽哥,你對苗鬆不了解,他可不是什麼好對付的角色。當年,苗鬆的父親判出苗家,苗隕要追究苗鬆的責任,借機將他一門全都鏟除。苗刃不服,前來袒護,結果這苗鬆,二話不說,一腳就踹斷了苗刃的肋骨,說是要和苗刃劃清界限。那可是他的親生父親,他都能如此狠心!”
“苗鬆不但心狠手辣,而且心機深沉。苗家多少人在爭權奪勢,最後他一枝獨秀,嶽哥,這絕對不是個省油的燈,你不了解他,不知道此人的可怕啊!”董湘緊跟著,繼續勸秦嶽改變主意。
如此心機深沉,狠辣的連生父都敢下重手的人物,哪裏是容易對付的角色?
兩天以後,家主大宴,那是苗鬆絕對的主場,秦嶽這個外人牽扯進去,弄不好就要粉身碎骨。
何況,除了苗鬆之外,還有唐朝兄弟兩人,羽家當初要出言對付秦嶽的羽千機,這三個人在席間也是分量不小。
如此棘手的一群人聯合起來,想想就頭皮發麻,秦嶽要是去了,別說奪回苗家的權柄,能在這些人的圍攻下保全自身,那都是菩薩保佑了。
各家家主不去苗家,表麵上是奉行什麼對等原則,強調輩分,實則就是在相互掣肘而已。
幾個大家族裏邊,董湘所在的董家,無疑是被掣肘最多的一家。
唐家,甚至張家的勢力,都在或明或暗的盯著董老爺子,弄得董老爺子就算有心想幫秦嶽都出手不得。
“那倒是個很有趣的人了?沒想到,苗刃這個人不怎麼樣,生的兒子卻好生厲害。”秦嶽冷冷一笑,但卻是對苗鬆這個新對手沒有半分的輕視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