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鬆明顯招架不住,唐韻不想丟人現眼,隻能硬著頭皮站了出來。
他先是看了看羽千尺的臉色,發現羽千尺沒有阻止他的意思,唐韻知道羽千尺和羽千機兩人不是一路人,他的膽子立刻就大了一截。
“羽少,苗家人要選誰做家主,這的的確確就是苗家的私事。你我都是觀禮的賓客,不應該插手其中,還有,這個姓秦的,可是坐實了的殺人凶手!羽少你是想袒護他嗎?”唐韻一開口,就和羽千機兩人爭鋒相對。
他們沒有當麵撕破臉皮,但兩人之間,已經是肉眼可見的濃鬱的火藥味。
唐韻說完一句話,不等看羽千機的反應,他先扭頭看了眼羽千尺的態度,羽千尺還在冷眼旁觀,這更加助長了唐韻的氣焰,這回,他是徹底的心裏有數了。
羽千機在羽家不怎麼得勢,這回就算是冒著得罪羽千機的風險,唐韻也是徹底的下了狠心,要扳倒秦嶽!
“殺人凶手?”原本言之鑿鑿的羽千機,立刻話鋒就開始放緩了一截。
那些流言蜚語傳的滿城風雨,羽千機自然知道一些。
現在唐韻用這個借口,來攻擊秦嶽,羽千機沒有料到,當下裏,更是沒有合適的對策,能夠阻止唐韻的刁難。
原本秦嶽這一方的優勢被迅速的搬了回去。
苗鬆身上的壓力陡然鬆了一截,相反,秦嶽被安上殺人凶手的大帽子,立刻就惹來了不少搬弄口水的小人在下麵議論紛紛:
“殺人凶手?難道,苗程被殺是真的嗎?”
“他殺了苗程,還敢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這裏。姓秦的到底打的什麼鬼算盤?”
“這事真是越來越離譜了。原本我還覺得苗鬆有些獨斷專行,現在看來,他的所作所為,一點都不過分啊。”
“可不是嘛,一個鄉巴佬都能拿苗家的少爺開刀,這種積弱的時候,苗家的確需要一個強勢的家主站出來了。”
……
頹勢一下子消失不說,反而是場上接連出現了不少支持的聲音。
苗鬆也不傻,他翻了一下手裏的稿子,立刻就抓住原本打算用來指責秦嶽的那一段念了起來。
假裝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苗鬆一手指著秦嶽,照本宣科的罵道:“秦嶽毫無道德底線,公然殺人越貨,無視苗家的存在和法度的威嚴,他挑撥離間,搬弄是非,自甘淪為基本社會公德的絆腳石。我苗鬆作為苗家的新任家主,必將追責秦嶽,絕對不能讓這種惡徒繼續逍遙法外……”
苗鬆念得堂而皇之,這個說辭,他顯然是找了專人來濃墨重彩的給秦嶽網絡了一些莫須有的罪名。
原本,按照之前的節奏,苗鬆毫無幹擾的將手裏的準備全部念下去,說不定能引來不少人的共鳴。
可現在因為秦嶽的幹擾,苗鬆顧頭不顧腚,隻能掐頭去尾的用寫好的東西攻擊秦嶽,原本的一整套邏輯被打的支離破碎。
他的那些言語,不但不能影響人們的判斷,反而更加讓苗鬆自己淪為人們的笑柄。
開罪秦嶽殺人的聲音還沒出現,針對苗鬆的一些微詞,已經開始在下麵窸窸窣窣的傳播起來:
“苗鬆這是怎麼回事啊?一開始照著稿子念,現在都這樣了,還在翻手裏的東西?”
“廢柴一個,離了稿子,他到底還會不會說話,我都有些懷疑,哈哈……”
“苗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剛開始我還覺得苗鬆的氣量不錯,沒想到他隻會照本宣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