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不出話來了?苗鬆,你不是要勇挑重任,揚言讓苗家再次偉大嗎,難道,你會怕了區區一具屍體,還是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呢?”秦嶽繞著苗鬆轉了兩圈,一邊踱步,一邊說話。
秦嶽原本隻是試探的意思,但他這話一說,下麵立刻一片哄笑的聲音。
苗鬆這會出了洋相,不但是自己的麵皮丟盡了,連著整個苗家都跟著蒙羞,連帶著的,還有唐家的一夥人,此刻都是恨不得找個地縫之間鑽進去。
場上控製不住的,就是一片議論的聲音,甚至有一些流言蜚語,直接就是衝著苗鬆本人去的:
“居然把屍體都帶回來了,按說這人要是他殺的,他就不應該有這個膽子。”
“我覺得也是。他們之前揚言秦嶽不敢來,可人家光明正大的來了,這裏麵不是明擺著有問題嗎?還有之前那些謠言,傳的有鼻子有眼,偏偏就沒有證據。”
“所以說,這謠言不能輕信啊。不過,這話說回來,當初競爭家主的時候,苗程可是苗鬆的直接對手,你們說,會不會是……”
……
有個人的話說了一半,自己意識到不對,很快就噤聲了。
然而,這一個小小的懷疑,卻是一石激起千層浪,連帶著很多人看著苗鬆的眼神都不一樣了,相比秦嶽,明顯人們更加相信,苗鬆才是那個真正的殺人凶手。
“一派胡言!你們在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殺了自己的親弟弟!”苗鬆盡力辯解,實際上,這會兒的他,已經是心虛無比了。
苗程的死,雖然和苗鬆沒有直接的關係,但苗程卻是間接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誰。
這些事情一旦抖出去,別說苗鬆要被京都的上流社會戳脊梁骨,連帶著他要坐牢都是跑不掉的。
整個人戰戰兢兢的,苗鬆已經亂了方寸。
唐韻自己都是嚇得不輕,他盡力穩定自己的情緒不說,這會兒,還要幫著苗鬆去擦屁股。
微微一聲咳嗽,唐韻硬著頭皮站了出來,他大手一揮,直接含糊道:“有屍體那就好辦了,來人呐,把屍首送去法醫檢驗,這人是怎麼死的,我想我們很快就能知道了。暫且我們先把家主大宴辦完再說。”
事急從權,此時的唐韻已經沒工夫收拾秦嶽了,當下讓苗鬆先把家主的位置坐穩才是最要緊的。
至於秦嶽的事情,這回吃虧以後,他們隻能從長計議。
唐韻一說話,立刻苗家的下人就上來,要把棺材抬走。
秦嶽身子一動,便直接攔在一群人前麵。
“姓秦的,你這是什麼意思?”眼見秦嶽阻攔,苗鬆立刻翻臉。
唐韻也是滿臉不善盯著秦嶽,現在大庭廣眾的,他們根本沒有合適的理由能夠拿下秦嶽,不然,這兩家人,是斷然不會看著秦嶽如此做大。
但凡是早知道一點跡象,苗鬆都不會任由著秦嶽胡來。
可惜事已至此,這世上最難得的,就是後悔藥了。
暗地裏把腸子都悔青了,表麵上,苗鬆隻能故作強勢,他顧不得阻擊秦嶽,此刻完全都是為了自保而做事。
拿到了主動權,秦嶽自然不會輕易放過苗鬆。
說白了,秦嶽今天來這裏,可不僅僅是為了自己身上扣著的帽子,也不是專門跑來給死的不明不白的苗程伸冤的。
秦嶽的真實目的,是阻止苗鬆坐上家主,阻止苗家和唐家所謂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