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就是,苗程的真正死因,是唐家的獨門秘藥。”秦嶽語氣淡淡的繼續開口。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整個大堂裏的人就炸開了鍋。
眾人有的驚呼出聲,有的瞠目結舌,半張著嘴巴,有的是直接愣在了當場,半晌都沒有任何動作。
驚呼和倒吸涼氣的聲音過後,整個大堂上,明明是坐滿了人,卻是死氣沉沉的一片。
苗程之死,茲事體大,更別說這後邊居然被牽扯出了唐家,秦嶽可謂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同樣楞在當場的唐朝,在回過神來之後,他當場臉色大變,惱羞成怒的指著秦嶽冷笑:“胡說八道,信口雌黃!明明外麵都在傳,是你殺了苗程,你反而把這一盆髒水,潑到我唐家身上,姓秦的,我今天倒要問問你,你到底安得什麼居心!”
唐韻的眼中很快閃過一絲畏懼,被他低頭輕鬆掩飾過去。
再抬起頭的時候,唐韻假裝無事的哂笑起來:“嗬嗬,秦嶽,你還真是會開玩笑啊。誰不知道,我們唐家最近一直都在和苗家親密合作,我們怎麼動苗程的手?我說,在座的,應該沒人會相信你胡說八道吧?”
“我信,我非常相信。”
秦嶽滿臉自信的笑容,繞著前邊走了兩圈,秦嶽故意在吸引眾人的目光,也是給那些已經被驚呆了的人留下一點時間來反應。
等著火候差不多了,那些看熱鬧的人都開始急的抓耳撓腮的時候,秦嶽這才清了清嗓子,笑著開口道:“這是苗程屍體上剛剛取下來的血液和組織樣本。嗬嗬,當初拜你們的前大長老毒蟒所賜,我也剛巧中過同樣的毒,我手裏這另外一份,就是我當初留下的我本人的血液樣本。兩者的檢測結果完全一致,唐少,不知道這事你怎麼看呢?”
“我,不,這不可能!姓秦的,你胡說八道,血口噴人!來人呐,快把這個瘋子給我拿下!”氣急敗壞的唐朝醜態百出。
生怕私底下謀劃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事被秦嶽抖出去,唐朝急著就想拿人,徹底封住秦嶽的嘴巴。
然而,苗家的保鏢剛剛動作,就被董湘和董卓兩人聯手攔下。
兩個真元強者,對付區區一夥古武高手,簡直就是手到擒來。
不出幾分鍾,苗家的保鏢們,盡數的倒在地上,慘嚎一片。
大堂裏邊的那些看客,一個個都傻眼了,他們不敢大聲說話,隻敢相互簇在一起,跟相熟的人掰扯幾句:
“濤哥,這事不對勁啊?苗程的身上,怎麼能檢出唐家的毒。難不成,苗程還真是唐家人害死的?”
“我看是八九不離十了。你們仔細的想一想,苗鬆想做家主,最大的競爭者,就是一直不服他的弟弟苗程,這苗程一死,獲益最大的可不是秦嶽,相反,苗程死不死,跟秦嶽一點關係都沒有。苗鬆才是那個……”
“噓!你不知道情況,別亂講話。小心禍從口出!”一桌的同族弟弟剛剛話說了一半,張濤就連忙一把捂住他的嘴。
這種事關係太大,裏麵牽扯的人太多,貿然牽扯其中,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即便張濤是張家的少爺,他也不敢對此事妄議太多。
滿場和張濤一樣的人,那是大有人在,甚至有人從始至終,都是在揣著明白裝糊塗。
苗程是怎麼死的,真相一點都不重要,此時之所以又顯得舉足輕重起來,不是因為這個死人有如何的變化,而是因為苗程的死因,要牽扯出來太多的利益瓜葛。
“毒蟒,這個蠢貨……”唐韻低聲喃喃了一句,整個人低著頭的時候,已經是由不得的方寸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