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秦的,你少跟我轉移話題!吃中醫飯的時候有你,人家侮辱中醫的時候,你怎麼不站出來說句話!你當真是沒皮沒臉!”怒急的羽千寸,找到了一個由頭,立刻出言反擊。
很多不明真相的人,也本能的就被羽千寸的這句話給帶進去了。
秦嶽壓根想也沒想,便隨口答道:“現代法醫學的主體,包括你現在聽的課,都是西方的理論,照你這麼說的話,羽千寸,你幹脆就別聽課了。別跟在這道德綁架,誰不知道你羽家賺的盆滿缽滿,我怎麼不見你分潤給大家一些啊?”
“你,你……”一手指著秦嶽,羽千寸當即沒了話說,一張臉氣的通紅,就像是猴屁股一般。
掃了氣急敗壞的羽千寸一眼,秦嶽這才淡淡一笑,當眾侃侃而談道:“世界上並無唯一的真理,任何學術都是局限在一個特定的圈子,有著不健全,不完美的地方。縱觀曆史,什麼學科不是在批評的聲音裏邊成長起來的?真正的強者,會怕幾句閑言碎語嗎?怎麼,醫大這種頂尖學府的人,連著人家一點批評的話,都接受不了嗎?就這個心態,還做什麼學術啊?”
“好像說的有點道理啊?”
“是啊,剛剛氣昏了頭,怎麼就沒想到這茬呢?”
……
秦嶽的聲音,很快就把一片嘈雜給壓了下來。
等著四下安靜了,秦嶽便打算繼續坐下睡覺,他根本不想出這個風頭,奈何這一夥人影響到了秦嶽,讓秦嶽不得不露頭。
不等秦嶽落座,前麵正愁抓不住秦嶽的聶曉婉立刻拍手道:“說得好!秦同學,我給你報名了!這周末的學術交流,你和林霖一起,代表咱們學院出席,就這麼定了。”
“等等,我也沒說我要去啊?”
秦嶽聽著這話頭不對,這才慌了神。
剛剛隻顧著收拾羽千寸,秦嶽居然把一邊虎視眈眈的聶曉婉給忘了,現在給了聶曉婉由頭,秦嶽是當場被抓了壯丁。
“就憑你這一番獨到的見解,你也必須要去!不然,你問問,你要是不去,大家會答應嗎?”聶曉婉也是帶動氣氛的好手。
她聲音剛落,整個教室的人,就像是被打了雞血一樣,齊齊叫著秦嶽的名字。
這裏麵其實大多數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也沒誰真以為秦嶽去了就能打臉那位頂級教授。
還有少數,比如羽千寸這種的,眼看秦嶽被擠兌到了風口浪尖,他們是樂的合不攏嘴。
隻要在學術交流上有一點紕漏,這就是給了他們進攻秦嶽的機會,相比名不見經傳的秦嶽,那位大名鼎鼎的教授明顯要靠譜很多,很明顯的是,秦嶽這回丟人是肯定的了。
“不行,這種事得立刻告訴唐韻!哈哈,姓秦的這個蠢貨,他這回保證是死定了!”羽千寸搓著手,心裏的興奮全都寫在了臉上。
他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就能飛到唐家。
秦嶽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學術交流嘛,最多隻是麻煩一些,把周末再次泡湯了而已。
眼看著一夥人群情激奮,還有不少別有用心,秦嶽實在不好下台,隻能淡淡點頭,暫時答應了下來:“行,那我就勉為其難,去一次好了。”
風輕雲淡一笑,秦嶽很快就落座,連著上前簽名的意思都沒有。
聶曉婉大筆一揮,生怕秦嶽跑了一般,直接把秦嶽的大名填在了文件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