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你隻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外行人,區區一個法醫學還沒畢業的學生,就敢在我的專業領域內指指點點,原本我應該拒絕你這種無禮的要求。不過嘛,哼哼,今天我就破例一次好了。姓秦的,病人我接了,你和聶小姐,你們是留著看我治病呢,還是直接走人呢?”侯良玉一臉玩味的表情,看小醜一般的看著秦嶽。
風水輪流轉,所謂此一時,彼一時,方才的時候,侯良玉的確被秦嶽的威逼給嚇得不輕,但這會聽到自己的老師要來,侯良玉不但緩過神來,還更進一步,反客為主的開始看秦嶽的笑話。
董湘和董陽兩人著急上火,但卻壓根無話可說。
他們是真正的外行人,更加沒辦法質疑一個享譽國際的知名專家學者。
就連一直氣勢洶洶的聶曉婉,也都不得不暫時偃旗息鼓,學術上,聶曉婉本來就是後輩,心髒外科也從來不是聶曉婉的專業,她在這方麵根本就沒有話語權,質疑侯良玉綽綽有餘的不錯,但對麵來了重量級的救兵,這一切的形勢就是急轉直下了。
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秦嶽身上,不單是董家的那些牆頭草,董湘,董陽,甚至聶曉婉,他們也都齊刷刷看著秦嶽,等待秦嶽給這件事做最後的拍板定調。
事已至此,誰都能看得出來,秦嶽是大勢已去,董湘他們也不指望秦嶽還能爭取到什麼立足之地,隻要退的不算太丟人,就已經算是秦嶽厲害了。
所有目光的焦點中,秦嶽滿臉淡然,看模樣,他絲毫沒有一點要離開的意思。
跟著侯良玉,董大武也是冷笑不停,當眾調侃秦嶽道:“姓秦的,菲利普先生的飛機這會開始差不多該到了,等他來了的時候,你可就沒什麼立足之地了。換我是你的話,這會兒早就夾著尾巴逃跑了。這做人呐,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自知之明。”
“跑?哈哈……”秦嶽兩聲幹笑,不等那邊反應過來,他便一臉鎮定的侃侃而談:“既然是菲利普先生親自過來,這對我們來說,可是難得的機遇。說實話,我對菲利普先生向往已久,正有很多學術上的問題要跟他請教請教,說來,還要謝謝董先生,給我提供了這次難得的機會。”
“你……”董大武一手指著秦嶽,一張臉漆黑的像是鍋底一般。
秦嶽這一手以退為進,打的董大武沒有一點還手之力。
董大武啞口無言不說,董家那邊的不少牆頭草,也都跟著點頭,甚至有人稀裏糊塗的,就幫著秦嶽說話了:
“謙虛求學,這才是一個學者該有的姿態嘛。都說這位小秦先生很狂,看來傳言未必就是真的啊。”
“如此重量級的人物主持手術,這的確是一個學習的大好機會。小秦先生忍辱負重,別的不說,這一點的確值得我們好好學習。”
“老爺子還沒倒下的時候,我們董家一直都是謙遜好客。話說回來,今天是不是我們太咄咄逼人了,人家小秦先生好像也沒說什麼重話啊?”
……
場上窸窸窣窣的,一些人相繼開始反應過來,雖然隻是一點點偏向秦嶽的論調,也讓董大武和侯良玉如坐針氈,兩人是顏麵盡失,偏偏這些人話說的不重,也都在理,他們即便想反駁,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借口。
支持秦嶽的聲音隻是起來了一些,董家那邊跟董大武穿一條褲子的人,就開始奮起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