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你,你不像你哥哥那麼皮糙肉厚,再說了,以我們的交情,自然是看你重些。”楚嫣撇了撇嘴:“打不過就跑,曉得嗎?得罪了方家也無礙,我罩你。”
“唉……”柒月心裏感動,感慨道:“你呀,難得說了次人話。”
“方柒月你想死嗎?”楚嫣咬牙切齒地撲了過來,狠狠地在柒月胳膊上掐了一把,卻極有分寸,雖然疼倒也不會真的弄傷她。
柒月抓住她的爪子,轉頭看著她認真地開口:“你們怎麼打算的?”
楚嫣沒料到柒月如此直接的問,有些支支吾吾地開口:“待他從東邊回來……就向我提親。”說到最後,聲音小的幾乎都聽不見了。
柒月咯咯直笑,笑著笑著卻險些笑出了淚,鼻子有些發酸:“我得好姐妹,終於有了歸宿了。”她真心為她感到開心。
“誰曉得,八字還沒一撇呢!”楚嫣哼了聲,傲嬌極了。
“若他敢辜負你,我定不會放過他!”柒月玩笑道,在她看來方拓這人責任感重,對感情也執拗得很,要讓他做出什麼辜負楚嫣的事真是不大可能。
“若他辜負了我,你又能怎樣?”楚嫣苦笑道,長長地歎了口氣:“這種事講究緣分,求不來,也抓不住。”
“誰曉得,八字還沒一撇呢!”楚嫣哼了聲,傲嬌極了。
“若他敢辜負你,我定不會放過他!”柒月玩笑道,在她看來方拓這人責任感重,對感情也執拗得很,要讓他做出什麼辜負楚嫣的事真是不大可能。
“若他辜負了我,你又能怎樣?”楚嫣苦笑道,長長地歎了口氣:“這種事講究緣分,求不來,也抓不住。”
柒月未置一言,緩緩閉上了眼睛,是啊,這種事確實講究緣分。
很快邊到了出行之日,楚嫣送了她便離開了,柒月忍不住打趣了方拓兩句。
“怎麼未來媳婦不來送你?”
“等回來,你就得準備婚禮禮物了,可不能搪塞我。”方拓沒有直接回答,隻是得意笑了笑。
柒月皺了皺鼻子,憋屈道:“我還敢搪塞你們?”且不說是兄妹親情,單是她和楚嫣的交情就不能。
不過這禮物確實得花些心思,不由腹誹,哪裏有誰像方拓這樣不要臉討要禮物的?
“母親也答應了?她不是向來把雪衣當準媳婦看待嗎?”柒月飛身落在一隻灰黑雄壯的大鶴上,衣袂飄飄流光溢彩的藍色勾勒出婀娜身姿,清冷麵容上帶了揶揄淺笑。
“娘親若是會幹預,與當年的方家祖夫人又有何區別?”方拓哼了聲,不以為意,隻是喚了他的白虎遠遠行去。
祖奶奶當年一心撮合方拓與盈袖,手心手背都是肉,兩邊都不忍傷害,到最後自嚐苦楚。盈袖姑姑,其實是個很好的女子。
在愛裏,哪有誰能理智取舍?就像她明知道子玉更好,卻還是……
柒月沒有坐騎,便隨眾人一隊騎著大鶴出發,她的出現,驚豔了一眾青年才俊。不遠處的方芩看著她冷冷地笑了,握著劍的手攢的青白。柒月自然注意到了方芩,回她一笑,便淡淡的撇開了眸。
隊伍來自各個大大小小的家族,籠統有數百人,趕了兩天路,在靠近東邊的一個小平原上安營休息,一條深急的河貫穿而過,染濕了附近的草地。
夜幕降臨,出於警惕還是燃燒起了一堆堆篝火,柒月出神地拿著一根小棍子扒拉著火灰,旁邊方拓則看著火堆有些百無聊賴,漆黑的眸子映著跳躍的火舌。
“看見妖鵬你可別往上衝”方拓彈彈白袍上的灰塵,若有所思地開口:“雖然你現在強了許多,但你的魔種若是……”他頓了頓,剩下的話不言而喻。
柒月搖頭笑了笑,伸手拍了拍方拓的肩膀,無奈道:“若說往前衝,我可比不過你,而且你媳婦還等著你呢,要跑遠點的可是你!”
方拓哼了聲,撇了柒月一眼:“小爺我比你聰明多了,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訓我了?”說罷抓著柒月的腦袋一通亂揉,哈哈大笑著跑開了。
“我說認真的!”柒月懊惱地將手裏的木棍丟了出去,堪堪打在他身上:“方拓!”
方拓沒有回頭,揚了揚手:“知道了知道了!”又嘟嘟囔囔道:“這丫頭怎麼和個老婆婆一樣,那麼囉嗦……”
柒月聽到這話自然被激到了,哽著一口悶氣,一腳踢到火灰裏,藍色裙擺上染了灰塵暗淡了不少,柒月悶悶地往小溪邊走去,在水邊蹲了下來,白皙的手碰到冰冷刺骨的水,不由打了個寒顫。縮回手,就像被什麼咬了一口似得。
“算了……還是用個法術吧……”
柒月看著黝黑不見底的水,像隱藏著一個恐怖的巨獸,在水底窺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