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男子徑自駕著雷雲向雲中峰飛去,留下地麵上弟子們的一片豔羨之聲。
掌門元清宣布完了震驚整個山門的消息後,就讓幾位長老們先回去了,獨獨留下桃子和蓮生兩人。
元清指了指身邊的座位,示意桃子兩人:“坐著說話。”
桃子和蓮生應了一聲是,便坐在了元清右手邊的座位上。小蓮生還乖乖的把雙手放在膝頭上小脊背挺得板正,一副準備聽先生教課的模樣。
蓮生乖巧的樣子引得元清一陣輕笑,桃子也笑看著自己這個可愛的小妹妹。
“唔……”元清右手放在桌上,修長的手指輕輕在桌子上敲擊著,腦中斟酌著自己的語言。
他眼神落在自己的手指上,開口喚道:“桃子。”
“是,師父。”
“你這妹妹……蓮生,是打哪來的?”
“打……打哪來?此話怎講啊師父?”元清的一席問話,不隻讓桃子摸不著頭腦,連話題本人的小蓮生也是一臉的呆楞。
看著桃子兩人不知情的模樣,元清更加篤定了自己先前心中的判斷。
不再繼續追問,反而說:“跟我講講你們相遇時的情景吧。”
桃子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問元清:“師父是怎麼知道我和蓮生不是親姐妹的呢?我記得,先前似乎並未有機會跟師父說起此事啊。”
元清溫和一笑道:“我需要先聽聽你們的情況,做出準確判斷後,我自會告知你們此事的詳情。”
雖然不知道元清到底在說什麼,但桃子還是一五一十的訴說了一遍她和蓮生相遇時的情景。蓮生也不說話,隻是坐在一旁乖乖點頭,時不時抬頭看一眼桃子,眼中充滿了依賴和信任。
“……後來,我和蓮生兩人就決定來雲中門了。”桃子順帶把之後的事情也一並講了,隻不過刻意隱瞞了她接受仙君傳承的這件事。
“嗯,這麼說來,蓮生是在你的叔叔嬸嬸家長大的?”元清問蓮生。
“嗯!”蓮生連連點頭。
“那你的娘親呢?”
“娘親……娘親身體一直不好,我當時太小,娘親還要一直照顧我,漸漸的把身體拖垮了,後來,沒幾年就……”蓮生說起自己的娘親時,不禁有些哽咽。
“你的父親呢?為什麼不照顧你和你娘?”元清繼續問著。
“父親?自打我記事起,就從未見過父親,娘親也從未提過,隻是記得有一回,西街的幾個小孩嘲笑我沒有父親,說我是撿來的,我生氣,就哭著回家問娘親我的父親在哪?娘親愣了一下,說我的父親在城西,有事不能來看我,等我長大了,就帶我去找父親。”蓮生回憶著說道。
“後來呢?”
“後來……過了兩年,我自己因為好奇,偷偷跑到城西去,想去看看我父親到底是什麼樣的,結果,到了城西,哪裏有什麼父親啊,城西連人煙都沒有,隻有一大片池塘,娘親是騙我的,哼!”蓮生撅著嘴,似乎還在氣娘親騙她這件事。
“或許,你娘親並沒有騙你……”元清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那麼,你還記得城西那片大池塘裏有什麼嗎?”元清接著問蓮生。
“池塘裏?有蓮花!大片大片的蓮花,好好看!池塘中央有一朵蓮花還格外地大,格外好看!”蓮生說起蓮花池,眼睛都亮了起來,那應該是她長這麼大,見過的最美的景色,對於記憶多半是灰黑色的小蓮生來說,那片蓮花池便是她記憶中不可多得的一片絢麗的色彩。
“蓮花池……那就是了。”元清至此露出了了然的神色。“你娘親和你說過你的身世嗎?”
“師父,蓮花池有什麼問題嗎?難道蓮生還另有身世?”桃子聽得雲裏霧裏的。
元清看著蓮生點點頭,小蓮生此刻已經完全懵了,身世?她還應該有什麼身世?難道她不是娘親的孩子嗎?
這樣的消息對於小蓮生來說簡直就是顛覆性的。她一時半會還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