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到晚上,女房東重新的進來。
手裏拿著一個小的化妝盒,二話不說的給她往臉上撲,濃重的劣質胭脂味幾乎要刺傷鼻子。
“其實也不是什麼活,就是我這裏有幾個你難纏的客人,你呢,就負責把他們哄開心了,我這裏的這幾套房子轉手出去的話,就給你提成。”
女房東說完之後,滿意的看著自己的作品,嘟囔了幾句。
“長得倒是好胚子,就可惜整天沉默的跟個啞巴一樣,嘖,人都在外邊等著,現在出去吧。”
從頭至尾,季諾都沒說話。
任由擺弄,安靜的像是瓷娃娃。
女房東往後退了幾步,又看了幾眼,總覺得哪裏有種說不出來的不對勁,也可能是麵前的人太沒有活氣了,沉寂的像是垂暮老人一樣。
“行了,去吧,這筆要是做的成功的話,不光是房租抵了,還能額外的給你一筆費用,你不是說你缺錢嗎,那就努力幹。”
破了一個角的鏡子裏,清楚的照映出她的樣子。
五官依舊是原先的五官,隻是曾經的嬰兒肥都消失了,整個下頜骨都較為瘦削,頭發被高高的盤起,好像又回到了曾經在季家的時候。
那個時候她還是季家的大小姐,哪怕是收養來的,受到的待遇也分毫不少,不愁吃不愁穿,張揚肆意。
季諾的眸子暗了暗,垂眼不再看鏡子。
外邊來看房子的幾個,都是帶著粗粗的金項鏈的暴發戶,指指點點的,說話粗魯。
“你就是今個來陪著的?”其中一個比較胖的暴發戶,眼裏帶著輕視,“你這樣的我見的多了,幹這一行不如考慮幹點別的。”
可不管他們說些什麼,季諾都沒說話。
隻是微微的垂眼,安靜的像是個機器人,隻是充當著裝飾陪同的作用。
眼看著那幾個人的臉色要變的難看,女房東趕緊賠笑,“這不是新來的嗎,什麼規矩也不懂,要不看看這幾個房子,都價格很合適,買的多話咱們還有優惠。”
可那幾個人擺明了就不吃這一套。
“先不管你說些什麼,今天你找來的人我就看的不是很順眼,要不讓她陪哥幾個喝一杯,這事就算過去了。”
女房東依舊賠笑,“成成成,正好我這裏還有陳年老酒,咱們坐下來商量生意也行。”
季諾抬眼,聲音沙啞的說道:“我不喝。”
上一次被灌進去的酒,就已經讓剩下的那一個腎受了很大的折磨,她不敢拿著命來賭。
“不喝?”
最開始說話的胖子,直接走到她的麵前,金鏈子晃的人眼疼。
眼看著氣氛僵硬起來了,女房東不停地在打著圓場,卻直接被幾個人給粗魯的推開,“這裏沒你的事了,該滾就滾,別在這裏礙眼。”
幾個人把季諾圍在了中間。
露著的膀子上都是些青龍白虎的刺青,凶神惡煞的,擺明了就是找茬的。
“今晚我就算讓你陪我睡一晚上,你也得答應。”
饒是這些人逼近,季諾也沒很大的驚恐,近似於一種麻木。
好像又回到了當初在監獄的時候,也是經常被幾個女囚圍著‘特殊照顧’,拳打腳踢已經是家常便飯了,隻是這樣壓抑的感覺依舊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