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諾終於明白,在床上用如此的音調叫男人的名字是什麼樣的體驗,她感覺就像是滔天巨浪中微微浮動的小船,快要側翻的時候,卻被一個巨浪頂到了最高點。
兩個小時之後,一場迤邐緩緩落幕,季諾太累,腦子也沉起來,恨不得暈死過去,就算是最後傅席宸抱著她清洗,她都已經沒有了意識。
次日中午的時候,季諾才緩緩的醒過來。
起身,渾身酸疼。
唔
她蹙眉,難道,昨晚,不是夢?
她可不是傻子,男人留在自己身體裏麵的痕跡那麼明顯,在加上身體這些吻痕,她揉了揉眉心,努力想,可怎麼也想不明白,他們,怎麼,怎麼就滾了床單?
可偏偏,什麼也記不起來了。
隻是記得,安南那句,他帶著徐若雅走,隻是為了讓她安全。
那一刻她的心靈顫動,隻想知道他安不安全,然後,就昏迷了過去。
直到是現在
掀開被子,她赤腳下床,地板沁涼的感覺傳來,她的身體微微一顫,房門被打開,傅席宸進來。
看到她站在門口,垂眸看了一眼,有些不悅,“怎麼不穿鞋,踩上來。”
他看著地上,女人瑩白的腳丫,軟軟的,如同一塊上好的羊脂玉。
季諾剛醒來,好像是不夠清醒,居然聽話的真的踩上去。
男人一隻手端著杯子,一隻手抱著她,走了進來。
直到是她被放在床上,才恍然,“傅席宸,我”
“先吃藥。”傅席宸端過杯子來,手心攤開,好看的手上撒上了一層的陽光,白色的藥片閃著微微的光,有一點點的刺眼。
季諾的話,吞了回去。
“這個藥,到底是什麼?”因為這白色的藥片,她懷疑過各種版本,甚至因為這個,她故意讓柳媽落馬,卻依然沒有任何的線索。
慕白那邊雖然送過去檢測,可現在依然沒消息。
想了想,慕白應該拿著她給的證件,離開了吧。
那真是什麼也調查不出來了。
她倒是不如光明正大的問出來。
傅席宸看看那個藥片,手心有微微的汗意,淡淡的,藥片有一點點的融化,白色的藥粉散開,顯得有些狼狽。
季諾沒等到回答,伸出手,拿過來那個藥片,放在嘴裏麵,慢慢的咬碎。
苦澀的滋味,浸淫著她的舌尖,彙聚著自己的苦水,在心頭不斷的蕩漾。
溫水遞過來,她也沒拒絕,順從的吃了下去。
男人臉上還帶著笑意,“養身體的藥。”
他頓了頓,“昨晚,你說要生孩子。”
季諾愣了一下,“我”她搖搖頭,有些不清楚,她迷迷糊糊的,自己的身上像是被人用燒火棍捅著一樣。
想到這,她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傅席宸的下身。
傅席宸摸了摸她的頭發,“去吃飯?”
季諾捏了一下自己的眉心,這才想到重點,“你昨天”
“事情已經解決,”傅席宸耐心的解釋道,“人已經送去了警察局,跟我們沒關係。”
季諾詫異了一秒,當時那些人一看就是經過訓練的,而且她聽安南的意思,那些人根本不是小魚小蝦,有組織,有策劃,是要傅席宸性命的。
不過,他沒事,也就算是。
可有些不對
季諾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掙紮了一下,在傅席宸的獸心裏麵抽回了自己的手,“徐若雅呢?”
當初安南說他帶著徐若雅離開,隻是調虎離山,讓她能夠好好地,當時她衝動之下,沒有多想,但是現在覺得,好像是沒這麼簡單。
“在醫院。”昨天出了車禍,徐若雅那種性子,自然是要住院賣可憐。
季諾隨後便意識到了他的潛台詞,“所以,你昨晚才那麼晚回來?”聲音頓時冷了很多,“在醫院照顧她了吧?”
傅席宸吸了一口氣,好看的眉心皺了皺,“你在吃醋?”
季諾自嘲,“傅總覺得我有資格吃醋嗎,畢竟在綁匪麵前,傅總對你的小情人很好,說不定她出院,就是我把傅太太的位置讓出去的時候。”
傅席宸捏住她纖細的手腕,季諾的皮膚本來就很白,因為太用力,她的手腕頓時紅了一塊,有些疼,可依然強忍著,她冷聲說道,“其實不用那麼麻煩的,現在我們去辦手續也可以,若是傅總不想公開,我也可以配合保密的。”
傅席宸看著女人皺著的小臉,被她氣的胸口疼,可生氣到了極致,他卻是淡淡勾了勾唇角,“你真的自願讓地方?”
季諾有些怔然。
過了一會兒,小臉白白的說道,“當然。”
傅席宸捏了捏她的鼻子,“但是我不願意。”
嗯?
季諾有些不解,疑惑的眼神不斷地在他的身上逡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