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
葉白引發的熱潮,卻沒有退去,反而逾演逾烈,玉京城中,到處都有修士談論著他的事情。
無論是與海狂瀾不知勝負的一戰,還是那一夜的大開殺戒,又或者是獨力麵對歧黃門的五個元嬰初期的修士,都將葉白的聲望推到了新的高峰。
葉白未進玉京城之前,眾人對他的戰力還有所懷疑,以為有誇大之嫌,直到半月前的大戰後,眾人才真正信服。
許多修士甚至暗地裏猜測,海狂瀾極有可能是輸給葉白了,因為從那一天起,海狂瀾就宣布閉關療傷,而葉白與他打過一場之後,又是接連兩場關乎生死的大戰,隻是這份持續的戰力,就令人生畏。
風停樓也是水漲船高,天天顧客爆滿,許多修士慕名而來,有的隻為見識一下葉白的風采,有些則另有目的,但不論為何而來,都失望而歸,因為葉白始終閉關不出,至今也沒有露過麵。
“何掌櫃,那個家夥到底什麼時候出來?再不出來,我們大師姐就要回葬神海去了。”
說話的是個二十出頭模樣,身材嬌小,容貌秀麗的女修,女子一臉嬌蠻之色,一雙杏目瞪的大大的。
何中元苦笑道:“小道友,葉道友受了點傷,一直在閉關當中,我如何知道他什麼時候出來啊?請道友不要為難我了。”
女修冷哼了一聲道:“既然他不出來,那我們便破開禁製,砸開他的門,看看究竟有多了不得,竟然讓我們大師姐等了那麼久。”
說完,女修就要往後院闖。
何中元麵色一冷,釋放出一道光幕樣的牆壁攔住她,厲聲道:“道友,不可太過放肆,我們山魂宗雖然是小門小派,但也不是任人欺負的。”
半個月前,才被歧黃門的大佬砸過一次,今天一個金丹初期的小丫頭也要進去打砸,當真把他當做魚肉一般,任由拿捏了。
何中元目光漸漸淩厲起來。
“玉紈師妹,休要胡鬧,回來。”
一聲嫋嫋蕩蕩,有如仙音一般,清脆悅耳的女子聲音在店中響起,聲音裏仿佛帶著某中令人平靜的力量,嘈嘈嚷嚷的店中,立刻靜了下來。
說話的是一位紅衣女修,此女獨自一人,坐在葉白最常坐的那張桌子邊,翻看著手中的玉簡,雙目迷離,慵懶而又寫意。
此女穿著一身素色長裙,體態修長,一頭烏黑長發盤到腰際,纖腰盈盈一握,飽滿的****,勾勒出一道驚人的凹凸曲線。白皙的鵝蛋臉龐上,透出絲絲紅暈,鼻梁挺秀,雙眼彎成兩汪秋水,眸子猶如星辰一般明亮,嘴角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動人儀態。
乍一看去,此女仿佛二十五六歲的模樣,但渾身又有一股少女般的青春明媚氣息。
傾國傾城,絕色之姿!
自從此女進店之後,就有不少修士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不過卻沒有人上去搭訕,似乎都知道此女的出身來曆,不是自己可以覬覦的。
此女的氣息亦相當不錯,有著金丹後期的修為。
嬌小女修聽到她的話之後,冷哼了一聲,回到桌邊坐下,嘴上卻依舊不饒人,把葉白罵了個半死。
眾人回過神去,各自飲酒閑聊。
絕色女修瞥了嬌小女修一眼,目中碎波流轉,微笑道:“玉紈師妹,我聽說那個人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把人撕成兩半,你若是惹惱了他,下場恐怕會很慘。”
嬌小女修打了一個寒顫,吐了吐****,嘴硬道:“我才不怕他呢,有師姐你在這裏,他怎敢動手?”
絕色女修搖了搖頭,臉上現出一個令人沉醉的笑意道:“我來到玉京城已經快兩百年的時間了,和海狂瀾打了三次,每一次都是輸,又如何是他的對手?”
此女毫不避諱自己失敗的事情,大大方方說了出來,且眉宇之間沒有任何陰霾,可見心胸之開闊,格局之宏大遠超常人,
“既然如此,大師姐你又何必這麼執意要來見他?不如等回到宗門學了法則神通之後再來。”
嬌小女修一臉不解之色。
絕色女修紅唇微抿,目中現出堅毅之色,沉聲道:“我要親眼看一看,這一代修士裏,站在最顛峰的那個人,究竟是什麼模樣。”
嬌小女修疑惑道:“他還沒有和郭白雲,季蒼茫交過手,大師姐為何這麼肯定他就是最厲害的那一個?”
絕色女修鳳目中射出睿智的神色,端起茶杯,輕啟紅唇,微微飲了一口,螓首輕搖道:“不用比了,隻要那些傳言是真的,他就一定是最厲害的那一個。”
嬌小女修道:“大師姐莫忘了,他的道心已經破碎,隻要沒有重鑄,就永無精進的可能,而且還如逆水行舟一般,不停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