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霸道,自信,豪雄氣概,撲麵而來,這就是海狂瀾!
絲絲玄奧的氣息,在海狂瀾的眼中流淌,剛剛領悟到的神通奧秘,似乎還未完全散去,葉白幾人,隻看了一眼,就覺得再挪不開眼睛,仿佛沉淪其中。
高有道黯然神傷。
尹西樓目中精光閃過,邪邪一笑。
連夜雨眼中異彩連連,感同身受,興奮的身軀都要顫抖起來。
葉白聽到海狂瀾的話後,微微笑了笑,沒有說話,眼中射出孩童般的欣喜表情。
他的心胸眼界,格局氣度,如今都遠超同輩修士,目光早就投向了“牧帝”紀白衣,海狂瀾在進步,他又何嚐不是如此。
海狂瀾張開雙臂,挺起雄壯的胸膛,再次發出一聲咆哮之後,悠然站起,這才注意到,附近的地麵,已經坑坑窪窪,一片狼籍,連夜雨臉色蒼白,身上血跡斑斑,而尹西樓正坐在不遠處看著他。
“是誰幹的?”
海狂瀾麵色頓時陰沉下來,心中知道,在他悟道期間,必然發生了一場大戰,而連夜雨身上的傷,估計有大半是為了不打擾到他悟道造成的,心中感動的同時,也是怒火狂燒。
雖然是在問葉白三人,他的目光卻緊緊的盯上了尹西樓,眼底寒芒閃爍。
葉白未免再節外生枝,連忙神識傳音給他,將風霽月來襲和乾鼎現身的事情,簡單講了一遍。
海狂瀾聽完之後,目光閃爍,不知在想些什麼,幾息之後,眼神一定,聲音篤定道:“風霽月是我的了,你們兩個不要跟我搶,日後我定要親手誅殺了她,為夜雨兄報這一劍之仇。至於其他宵小之徒,給你們兩個。”
葉白二人莞爾一笑。
連夜雨心中升起濃濃的兄弟情意。
不遠處的尹西樓,就有些尷尬了,海狂瀾說的宵小之徒,自然是指他,不過此子城府頗深,沒有動怒,英俊邪異的麵龐上,露出一個好看之極的苦笑道:“狂瀾兄,小弟尚在這裏,你當著我的麵,說要殺了我的師姐,又罵小弟為宵小之徒,未免太不留情麵了。”
尹西樓的聲音,溫和而又平靜,令人如沫春風,與郭白雲頗有幾分相似之處。
海狂瀾斜了他一眼,冷哼道:“不要張口就是狂瀾兄狂瀾弟的,老子和你沒有那麼親近,無論是我的實力,還是紫府的實力,都在你和絕地宮之上,又何須給你麵子?”
恩怨分明,向來是海狂瀾的作風。
尹西樓聽到他的話之後,牙根緊咬,眼中爆起兩點厲色,又迅速斂去,微微點了點頭,再沒有說話。
葉白道:“悟道要緊,其他事情暫時先放一放吧,日後有的是機會與絕地宮算賬。”
海狂瀾微微點頭,直接取出九陽神火柱,握在手中道:“葉兄,夜雨兄,你們二位誰先來,我來守護!”
葉白與連夜雨相視一笑,看著連夜雨被海狂瀾剛才的話,刺激到躍躍欲試,急不可耐的神色,葉白笑道:“師兄,你先來吧,身上的傷勢可要緊?若是痛的厲害,不妨再修養一會。”
連夜雨豪邁道:“不妨事,悟道而已,又不用動刀,況且就算是現在動刀跟人再打一場,也沒有任何關係。”
說完,想了想,又臉色一正道:“勞煩師弟和狂瀾兄守護了,若是來了手段高明的難纏人物,不必猶豫,直接喚醒我,你二人的性命,比起那式神通,要重要的多。”
話到這裏,可說已經算性命之交!
葉白和海狂瀾聽的心中大動,同時笑了笑。
連夜雨朝二人拱了拱手,轉向高有道道:“有道老弟,剛才的事情,還要多謝你的提醒,日後我必定還了你這份人情。”
“不敢,道兄太客氣了!”
高有道連忙謙虛,心裏卻是樂開了花,眼中滿是笑意,以他的相人之道,怎麼會看不出連夜雨的未來不可限量,至少也是最頂尖的元嬰修士,這樣的人物要還他的一份人情,又能差到哪裏。
連夜雨不再廢話,坐到白色玉璧邊,開始了他的悟道之旅行。
砰!
元晶石符碎去,連夜雨麵上諸相紛呈,神遊物外。
另外一邊,尹西樓沉吟了片刻,也一聲不吭,走到玉璧旁邊,取出他的那塊元晶石符,開始悟道。
“這個家夥,倒知道利用我們,來幫他做守護!”
海狂瀾一臉鄙夷之色。
葉白雙目微眯,唏噓道:“此人亦是氣運在身的修士,否則乾鼎剛才就可以收回給他的那塊元晶石符了,為他延長的與獨孤求仙的三年比試,也是磨練多過懲罰。”
海狂瀾也是心思聰慧之輩,一點即通,眼中現出沉吟之色,傳音道:“乾鼎老謀深算,未必真的離開了,也許正在監視著我們,若我們對尹西樓有異動,此人恐怕會不顧一切將我們誅殺,事後還可推到我們身上,說我們率先對他的弟子圖謀不軌!”
葉白微微點頭,二人各自警戒起來。
這半個時辰,比起之前輕鬆了許多,高有道特地又卜了一卦,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