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陽和鳳冰冰,見老者竟真的被紀小白一張符錄定住,楞了楞之後,終於反應過來,知道自己因為不相信紀小白,錯過了最佳動手時機,連忙朝著老者的方向殺來。
嗖!嗖!
身影爆閃。
老者被定住,無法動彈,原本已經被駭的魂都飛了,但見黑陽和鳳冰冰竟然沒有立刻殺來,連忙運轉一身法力,就要掙脫鎮壓之力的束縛逃跑。
“跑的了嗎,我還有!”
紀小白壞小子一般,得意的笑了笑,又摸出一張鎮字神符,砸了出來。這張符出,紀小白元神被徹底抽幹,腦袋一陣生疼,嘴角都抽了抽。
砰!
鎮壓之力再來,老者身上又被覆蓋上了一層層厚厚的冰霜,定在半空裏,絕望之色,終於爬上此人的麵孔。
兩門攻擊,終於從不同方向裏,殺了過來!
鳳冰冰揚手一揮,萬千冰箭,射向老者身上的每一寸地方,而另外一個方向裏,黑陽祭出了一件短戟樣的上品靈寶,射向老者的頭顱,短戟閃爍著烏芒,迅如閃電。
砰砰砰——
一連竄的炸響之聲,在刹那之後響起。
老者根本無從躲閃抵抗,猙獰的人形身軀,直接炸成了一塊塊血紅色的碎冰,濺向四麵八方,隕落當場。
黑陽和鳳冰冰見狀,均都鬆了一口氣,慶幸竟然這麼容易就把一個接近元嬰後期的老怪物宰了同時,看向紀小白的目光,已經不同起來。
這個沒正形的臭小子,是真有來頭啊!
“冰冰,你流了很多血,先找個地方療傷吧。”
紀小白朝鳳冰冰走來,這個小流氓,打蛇隨棍上,已經直接稱呼起了冰冰,一臉深情的關切之色。
鳳冰冰聽到他的話,身體上的疼痛,還沒傳來,一張玉臉,已經再次紅到了脖子根,渾身也起了一陣雞皮疙瘩,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冷道:“紀小白,我們沒有那麼熟,請你自重。”
話音落下,此女也不管老者的遺留之物,轉身而去。
“冰冰,冰冰,等等我啊!”
紀小白當然是沒臉沒皮的,朝著鳳冰冰的方向追了出去。
“小白老弟——”
黑陽看著掠去的紀小白,連忙喊了一聲,見紀小白沒停,忍不住罵道:“這個見色忘義的臭小子”。
後一句落下之後,紀小白卻是似乎想到了什麼,猛的停了下來,飛快的摸出一張空白玉簡,朝其中打入了一個又一個印記。
打完之後,射向後麵的黑陽道:“這是我送給你的一份禮物,黑陽老兄,我們有緣再見了。”
紀小白再次追著鳳冰冰的方向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天邊。
黑陽有些愕然的接過玉簡,神識看了看,眼中幾乎是立刻亮起了最璀璨的芒彩,玉簡中記載的,分明正是他夢寐以求的對意境的一些感悟心得。感動之色,不禁浮現在黑陽的眼中。
……
回說鳳冰冰,負傷而去。
察覺到紀小白追來,嘴裏還一口一個冰冰,冰冰的,又羞又氣,雖然很想擺脫紀小白,但奈何身上傷的頗重,元神法力又臨近枯竭,哪裏擺脫的掉。而且目前最緊要的事情,肯定是找個地方療傷恢複。
飛了小半個時辰後,鳳冰冰終是尋了一個海島落下,開辟出一個洞府之後,鑽了進去,用禁製封鎖的嚴嚴實實。
沒一會的功夫,紀小白也跟到了島上,神識早已將鳳冰冰的動靜看的一清二楚。
落到鳳冰冰的洞府門口,紀小白樂的咧開了嘴,直接盤坐在大門口,摸出一壺酒,喝了起來。
明亮的眼睛裏,有星星般的芒彩亮起。
和鳳冰冰的第二次相遇,幾乎是立刻令紀小白心動了,胸膛之中,百花盛開,看什麼都覺得順眼起來。
軒轅肅要過情關,紀小白當然也是要過的。隻希望他的結局,會比軒轅肅和黃薇好上一點。
……
這一等,就是三個月。
三個月後,門上的禁製,終於撤去,大門卻沒有敞開,若無意外,鳳冰冰該是在裏麵,以神識觀看著外麵的動靜。
“冰冰,開門。”
不用她多看,紀小白的聲音,已經響起。
“紀小白,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急怒的聲音,從門後傳來。
聽的紀小白卻是一副心神蕩漾,樂開花的樣子,仿佛隻要聽到鳳冰冰的聲音,就能樂的他死去活來好幾回。
“冰冰,你要去哪裏,我陪你去。”
紀小白一直等候在門外,朗聲說道。
“我要去哪裏,跟你有什麼關係,又何須你來陪,還有,不準叫我冰冰!”
鳳冰冰的聲音,明顯冷硬異常。
轟!
話音落下,大門洞開,鳳冰冰的身影現了出來,這一次,已經再次換上了一身利落的男裝,但那冷峻的貓眼,精致的麵龐和櫻紅的嘴唇,卻格外平添了幾分別樣的英氣。
一身氣息,尚算平穩,傷勢或許還沒有痊愈,但問題應該已經不大。
紀小白見到鳳冰冰,目光裏不自覺的就流露出了癡迷之色,直勾勾的盯著對方的麵龐,一時間,竟沒有說話。
鳳冰冰性子向來冰冷,在古修族裏的時候,或許已經見多了這樣的愛慕眼神,沒有任何心動,反而露出厭惡之色,隻冷冷喝道:“讓開。”
手臂一揮,勁氣湧來,將紀小白的身影,朝旁邊推了出去。
鳳冰冰駕起劍光,破空而去。
紀小白亦再次追了上去。
……
自這一日起,紀小白跟隨著鳳冰冰,開始了一段更加沒正形的闖蕩生涯。
鳳冰冰數次想要擺脫紀小白,但總能被紀小白找到,再次粘上去,而在這段時光裏,二人不免遇上一些不大不小的危險。
時間久了,關係總算是好了一些,雖然鳳冰冰對於紀小白仍是愛理不理。
……
“紀小白,你為何總是盯著我看?”
“……你長的好看,除了我娘之外,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女人,比燕若留和海鷗還好看。”
“你娘是誰?”
“我娘是——不能說,他們叮囑我不能說的。”
“……”
……
“紀小白,你為何每天都嘻皮笑臉的,沒一點正形?幾百歲的男人了,為何不能穩重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