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阮軟的好朋友蔡蔡結婚,所以地點是阮軟帶著找的,酒店也是她提前定好的。不管在哪一方麵,她已然都不再是前一世的樣子。

不過她的樣子,還是那副讓他不能自控的樣子。尤其現在有點醉的時候,更呈現出一種可愛又嬌憨的狀態來。

車往酒店開,車裏的空調把車廂裏的空氣打得微涼。

在快到酒店的時候,阮軟的酒意消退了不少,她晃了晃腦袋,看向廖祁生,突然笑起來,神秘兮兮地跟他說:“我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啊。”

廖祁生看一眼她軟著身子陷在座椅裏的模樣,忍著心頭的癢,問她:“什麼驚喜。”

“到酒店你就知道了。”阮軟晃著頭看向前方,隔了一會又嘀咕,“也可能不是驚喜……”

廖祁生覺得,隻要有她在,每一天都是驚喜。就算不是驚喜,那也是驚喜了。

兩個人到酒店停下車,下了車在外麵散了一會步,吹了吹夜晚的風。

散了一會步,阮軟嫌高跟鞋走路累,廖祁生就把她背了起來。阮軟趴在他背上,頭擱在他肩膀上,聽他問:“你想要什麼樣婚禮?”

阮軟微微眯著眼,說的話籠統,“最浪漫的婚禮。”

廖祁生背著阮軟回酒店,進了大堂沒有去坐電梯,而是直接背著她上了扶梯,一步一步往二樓去。每往上踩一個台階,氣息就略微多重一分。到二樓過一段走廊,左側半截玻璃幕牆外,有搭著遮陽大傘的休息區,還有在傘下的桌邊坐著說話。再遠一點,能看到遊泳池,燈光裏,有人還在往水裏跳,濺起水花。

阮軟眯眯眼看著,一直到視線被淺黃色的牆壁擋掉,才收回目光。

廖祁生背著她到房間外,接過她遞過去的房卡開門。等背著她進去轉身關上房門後,阮軟就從他身上跳了下去,到行李架邊找行李,跟他說:“我先洗澡。”

廖祁生可沒想過先後這個問題,他胳膊交叉抱在胸前,靠在一邊牆壁上,看著阮軟找睡衣,“一起。”

阮軟找好了衣服抱在懷裏看著他搖頭,“不要,我先你後。”

說完後就直接要往浴室裏去,結果剛走兩步,就被廖祁生從後麵扛起來,直接扛進浴室裏去了。

三分鍾後,兩個衣衫還算齊整的人在花灑下纏綿得難分難解。

阮軟身上穿著淺灰色的齊膝連衣紗裙,被水花全部澆濕,和柔順的頭發一起,貼覆在身上。

一隻手按在她腰間,拉開腰側的拉鏈,滑進濕軟的衣料裏。胸貼被撕下來,略微粗糙的手指揉搓出一**顫栗,漫過阮軟全身。

溢在嘴邊的呻.吟哼不出來,全部被廖祁生吃進了嘴裏。

他貼到她耳邊問:“要給我什麼驚喜?”

阮軟被他挑逗得呼吸急重,“等洗完澡出去……”

而這個澡卻沒那麼容易洗完,玻璃隔斷外的浴缸水滿溢出,在浴室流了一地的水,隔斷裏花灑下的阮軟也沒逃開廖祁生的抵纏。但他也沒有要她,“折磨”得她身上沒了一絲力氣貼在懷裏輕哼,拿來浴巾裹住她,抱著她出浴室去床上。

阮軟被他放到床上,連忙滾了身躲開他,沒讓他撲上來。

她跪坐在床頭一角,頂著一頭濕噠噠的頭發,看著廖祁生,“不準動。”

不動是不可能的,這種情況下,一輩子都不可能不動的,不動就憋死了。

廖祁生跪到床上,往阮軟麵前去。在要她麵前的時候,突然被她撲上來給撲倒在了床上。

阮軟壓著上,身上的浴巾滑落大半,肌膚緊緊貼在臉上,睫毛上還有水珠,她盯著他的眼睛,聲音放低,“不準動,我給你準備的驚喜還沒用上呢。”

廖祁生認不住,吞口口水,喉結滾動:“到底什麼驚喜?”

“等我一下。”說完後不等廖祁生有反應,她起身麻利地裹上浴巾,到行李架邊開始翻自己的行李箱。

廖祁生靠在床頭,然後就看著她從自己的行李箱裏翻出了一件件情趣用品。都是黑色皮革製的,有綁繩有眼罩有項圈有鞭子還有手銬腳拷……

應該是一整套。

廖祁生眸光烏黑,就這麼看著她掏。

等她掏完了抬起頭來,目光裝進廖祁生的眸子裏。廖祁生便沒再按捺得住,過來一把把阮軟拉進懷裏,輕輕咬上她的嘴唇,聲音喑啞,“你想玩死我?”

“嗯。”阮軟盯著他的眼睛應他。

說完這話十分鍾後,廖祁生成功被阮軟綁在了床上……

阮軟琢磨了半天,把能用上的都用上了。很多東西前世的時候他都玩過,其實並不陌生。

廖祁生躺在床上不得動彈,眼睛被眼罩蒙住了,什麼都看不見,呼吸卻越來越重。

阮軟爬到他身上,在他耳邊笑意滿滿地低聲問了句:“喜歡嗎?”

這明顯又是在“報複”他,廖祁生往她說話的那邊偏了偏頭,略顯辛苦地叫她,“軟軟……”

阮軟咬上他的耳朵,慢慢往下吻,反反複複地折磨他。折磨到他疼得低吼出來,都沒有給他。

因為看不見,廖祁生隻覺得身上的每一寸皮膚都敏感至極,她隨便碰觸過去,都會撩起大片火熱,繼而全部集中到一處。

渾身麻得厲害,他低聲求阮軟,“給我……”

一直到阮軟在他身上坐下來,他低吼出聲,才覺得舒服了一點。然而,根本不夠。

廖祁生是受不了這樣的,已經被折磨得快瘋了。然後他便一直在哄阮軟,讓她解開他手腳上的繩索。

繩索陸續被解開後,他再也控製不住體內的衝動,把麵頰染上酡紅的阮軟抱到床頭,吻上她的唇急急衝進去。

原始的衝撞讓兩個人都幾乎陷入瘋狂,阮軟叫得嗓音嘶啞死揪著身下的被單高高抬起身子……

她有點後悔玩這個了……

在愉悅要攀附到最高點的時候,廖祁生卻又放慢了下來,對她耳邊誘導她:“軟軟,叫老公……”

阮軟搖著頭不想叫,之前每一次他都會故意騙她叫老公。雖然是結過婚了,可她就是叫不出口。平時叫不出口,廖祁生就故意讓她在這時候叫。

然而頭搖過了幾遍之後,還是在他衝進來的時候叫出了聲,“老公……”

綿長的尾音讓兩個人一起到了頂峰。

因為過於激烈,阮軟有片刻的暈眩。她躺在床上,眼睛慢慢地眨,能清楚而緩慢地聽到自己和廖祁生粗重的呼吸聲。這種意識抽離身體般的感覺她曾經好像有過,在什麼時候,她一時間想不起來。

身體因為剛才的激情被抽空了力氣,然後她眼睛滿滿合上,眼前天花板一點點縮成細縫,後來,她整個人陷入黑暗。

像明亮的舞台被關了燈,周圍始終黑暗混沌,不知道身在何處。

阮軟覺得自己是睡著了,醒來後應該就是天明。

但是她突然驚醒一樣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卻不是躺在柔軟的酒店被褥裏。她的第一個反應是車,第二個反應就是雨,第三個反應是趴在她身上的人。

車窗上不斷掛下水痕,車外的雨下得非常大,能很清楚地聽到雨點密集砸在草地上的聲音。

意識抽離身體的感覺還在,她覺得自己是在做夢,每一種聲音都帶著空曠感,甚至有回音,不像真實。

趴在她身上的人一動不動,她緊張得還沒說出一句話,天空就劈下了一道響雷。

阮軟被嚇得縮緊身子,等雷聲過去,再慢慢睜開眼感受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不再虛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