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佩托拉對議會動態的關注程度讓利威爾稍稍有些不悅,一來這更加可以表明所謂的兵長應該是調查兵團的人物,二來他總通過這件事隱隱約約的可以感覺到從佩托拉的身上傳遞出的一種信息,她總有一天會離開地下街去完成所背負的某種使命。
“貴族們的反對聲很強烈呢,說牆外調查就是一件燒錢送命的事情。”
法蘭有些感慨的嘖了幾聲搖搖頭,對於那些貴族他一向沒有好感,聽到這些消息他也不意外,畢竟調查兵團對他來說也隻是四個兵團中其中的一個自然也不會有多大感受,隻是暗歎*的深度日益加深,對這個牆內的國家感到失望而已。
“一定不會取消的。”
佩托拉嘴上說的堅定,其實心裏也沒有底,她堅信埃爾文會堅持到最後一刻,但是她已經改變了一部分事情,若是這件事也因為她而發生改變的話……之後的一切就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畢竟牆外調查在之後起著至關重要的關係……她的死亡也是在牆外調查中啊。
“沒有了牆外調查,調查兵團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說白了……這隻是貴族想要解散掉調查兵團的手段而已。”
利威爾直點關鍵他一直有在聽法蘭和佩托拉的對話,直到此刻放下杯子淡淡開口。
“我明白……”
在佩托拉在調查兵團的日子裏貴族們也曾用過各種層出不窮的手段來刁難埃爾文團長,奈何埃爾文一向行事作風強硬剛正不阿,而調查兵團也在平民們的心中便是英雄的代言詞,較高的民眾呼聲和埃爾文的手腕才一直和王都這邊僵持不下。
“伊莎貝爾怎麼還不回來,真是的……鬼傑克昨天到訪的時候說的事情她忘得也太快了。”
法蘭有些擔憂的用食指有節奏的敲擊桌麵,一說起昨天鬼傑克帶來的消息佩托拉和利威爾都是一瞬間皺起眉來。
若不是因為這個消息,佩托拉怎麼會安得下心坐在家裏早就想辦法打聽議會最新消息了,畢竟原來的情報通鬼傑克自從和柳三娘冰釋前嫌後一個把‘靈界’交給別人打理了,一個直接從自己的情報屋裏消失了。
這兩個喜歡掛燈籠的家夥玩起失蹤也是一等一的技術啊……
“其實這個消息我也不意外……畢竟當初雖然憲兵團還是在另外的一家酒吧搜出了禁|書,但是被法蘭和伊莎貝爾劫走禁|書的主人又怎麼會不知道那些禁|書並非是他所失守的那些?隻是礙於不敢將自己暴露出來暗地進行禁|書交易不敢吭聲而已,現在經過了兩年的調查既然知道了禁|書的確是被我們盜竊集團拿走的,會請殺手來報複也不足為奇。”
佩托拉說出自己的想法,語畢起身打算出門去找伊莎貝爾,以前一個路易斯就夠了若是伊莎貝爾也有個三長兩短的佩托拉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做出什麼偏激的事情來。
“佩姐要不還是我去找吧!”法蘭也起身但佩托拉對他搖了搖頭。
“別小看了伊莎貝爾那丫頭,她可機靈著呢。”
晃了晃手中的茶杯利威爾倒也沒阻止隻是這麼來了一句,隨即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把杯子在桌上一擱。
“我很快就會回來。”
佩托拉一瞬間有點動搖了,可或許就是曾經失去過才對這種傷痛有著更深的恐懼,咬了咬唇她還是這麼說了一句就立馬開口走了出去,片刻不敢放緩速度。
“嘖。”
利威爾看了眼重新關上的門偏過頭看向一旁的牆壁,臉色陰沉。
“最近總覺得佩姐變得有點急躁啊……”
法蘭直到佩托拉已經走了好一會兒有些不確定的低聲說了一句,卻沒想到利威爾很快就接了一句。
“啊……春天到吧。”
“誒?”
春天?和急躁?有什麼關係?法蘭認真的思索了好一會兒,難不成利威爾指的是精神方麵的異常在春季比較高發這一點?
一個人琢磨了半晌,法蘭默默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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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你知道在那裏可以找到一個大概隻有這麼高,黑色短發,一臉的不爽,腰間有著特殊的器械可以飛簷走壁的一個男人嗎?”
隻有這麼高……黑色短發?一臉的不爽……
這不是利威爾還有誰?腰間的機器指的是立體機動裝置吧。
佩托拉還沒走過拐角就聽到有人在打聽明顯就是利威爾的人,她有些不安的皺眉,難不成找麻煩的人這麼快就來了?不……應該不是,如果雇傭的殺手連目標還要靠著一路打聽這不是在開玩笑麼?
應該不是地下街的人,說不定還不是王都的人……否則竟然連利威爾都不知道也奇怪了一點。
“你找這個人要做什麼?”
佩托拉原本打算裝作沒有看到走開,卻在看清打聽的人是誰後立馬改了主意。
是埃爾文!帶著善意的淺笑的埃爾文正半蹲著身子在尋問一個坐在牆角的老漢。
埃爾文一定是來招募利威爾進調查兵團的!佩托拉這麼想著不自覺有點緊張起來,未來就要開啟了……在不久的將來利威爾就會成為利威爾兵長,然後一切就按照原來的樣子前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