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城就定由麵山走。”見眾人無議,溫道央以木枝敲了敲桌麵,以示決定。
“東街範府,街宋府,東街賭場地下錢莊,縣衙糧倉,這四處,分是我們劫掠的對。”溫道央依在沙盤中的四處,插了一支纏了碎布片的小樹枝。
標明明目標,示給一眾小頭目看。
“三當家,目標分散,不利於一起行動,況我寨中隻十人手,一分為四,怕是難以成功。”劉延東建議道。
“這個問,我也考慮過,但如隻劫一處,怕是不足於寨,一則在大寨,風寨爭的時間有限,則我們劫了一淮城,怕是劫第二就難了,所以我認為,要幹就幹大一點,人有多大膽,就有多大產,眾兄弟認為呢?”
“嗯。”性子比較的小頭目,點頭稱是。
但劉延東,孔建,萬魁,楊業功這幾個心比較縝密的,則眉頭緊皺,在心裏對比利害。
“業功兄弟,你來給大家說一下街宋府的一切情況。”溫道央見這四人眉頭不舒,一時陷入沉中,有意破氛圍,對楊業功作了個請的手勢。
楊業功溫道央,點了,隻好跨前一:“宋府處淮城正,距門大概裏地……”
溫道央隨著他邊說,邊在沙盤上畫了一個距離畫線岀來,將宋府與淮城門連貫。
“宋府當家的,宋富,這人繼承了其祖上挖墳掘墓的本領,手上也有點拳腳功夫,家丁護院我過探得,也豢養了有十幾個,如我水泊寨精壯傾巢而岀,在不驚擾官差的前下,對其洗劫一番,倒是不太難,但如依三當家說的將人手一分為四,隻二三十人去劫宋府,不是頗為棘手,而是等於兄弟們去送死。為麼?二三十人,對上宋府的家丁護院,已經是沒有十足勝把握了,不可能,將宋府上下全部人都製伏,萬一有人逃竄岀去,向門守衛救,裏地,兩刻鍾左右,守衛就能過來,嗬嗬,這後,不用我說白,大家也道吧?除非我們能在兩刻時間內將宋府洗劫而,那就有機會撤離。。。但憑二三十人,無異是異天開,畢竟宋府的護院家丁,也不是吃素的……”
“業功兄弟,已將分散行動的利害,說得很楚了?望三當家考慮一二。”劉延東附議道。
溫道央以一種堅決口吻道:“其實,宋範兩府,地下錢莊都不足為慮,我最擔心的是糧倉,畢竟糧食不比金銀珠寶這些紅貨,便於攜帶,這是我現在唯一考慮過,是否棄的目標。”
略停頓一會:
“為麼這麼說?劫宋範兩府,我們非要動用武力將兩府人手控死麼?記住,我們是劫匪,不是隻會明劫的蠢匪。我們可以考慮一下控製宋範兩府的當家人,迫其就範,也可以考慮一下,潛入兩府中去,比如說投毒入井之,當然手鄙劣了些,但請你們記住,你們是匪,道嗎?”
經溫道央這麼一說,四人雖覺手齷齪,非好漢行徑,但也不得不默認其不失為良策。
楊業功將宋府情形作了祥細描說,就輪到孔建對範府描說,最後溫道央將賭場地下錢莊情形作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