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遠去的成玉芙和信哥兒,也沒有叫他們,隻是搖了搖頭。然後,她對滕錦妏說:“小孩子不懂事,錦妏姑娘不要往心裏去,回頭我弄清事情的來龍去脈,會給姑娘一個交待的。現在你把這蛇給丟了吧,一個姑娘家,拿著一條蛇走來走去,多不好看。”
滕錦妏卻認真地說:“太太,這條蛇不能丟,一來這的確是信哥兒送我的見麵禮,我很喜歡,二來這蛇是個珍貴的品種,你沒看信哥兒剛才急成什麼樣子了?要是我把它弄丟了,他會恨我的。太太害怕,我把它帶走,我先養著,等問過信哥兒再定,好嗎?”
董氏對信哥兒是十分寵溺的,除了因為隔輩兒親這條千古不變的血緣定律之外,還因為她可憐信哥兒剛生下來就沒了爹。
所以滕錦妏一提信哥兒,董氏就不再堅持了,隻是擺擺手:“那你趕緊把它拿走吧,我總覺得它在盯著我看,怪怕的。”
滕錦妏答應了一聲,轉身就出了亭子,招呼小玉:“小玉,我們走吧,回綠蘿院去。”
小玉滿心以為這條蛇在這裏就能被解決呢,沒想到真的要帶回綠蘿院,她不禁暗暗叫苦。
可是主子有話,她不得不從。
她揪著一顆心,顛著小心的步子,跟在滕錦妏後頭,離開了善存院。
路上,小玉問滕錦妏:“姑娘,小玉不懂,不就是一條蛇嗎?哪有那麼重要?你為什麼不聽太太的?把它丟掉算了。”
滕錦妏回頭瞪了小玉一眼:“你懂什麼?這條蛇要是不在了,我在這個府裏又結了一個冤家,我若養著它,那我就多了一個朋友啊。”
“朋友?你是說孫少爺嗎?姑娘你別想了,他爹就是因為和你們家小姐有瓜葛才死的,他會成為你的朋友?大奶奶也不會允許啊!”小玉覺得滕錦妏在妄想,這事兒根本不可能。
滕錦妏別著臉看她:“不信你跟我打賭,要是我擺平了信哥兒,就算你輸我,要是我擺不平他,我輸你。”
小玉覺得好玩,就問:“那賭注是什麼呢?”
“我贏了,以後你每天早起陪我跑步,我輸了,你可以向我提任何要求,我沒有不滿足的。”滕錦妏信心滿滿地說道。
小玉沒聽懂,問:“為什麼要跑步?”
“鍛煉身體啊!我一看你弱不禁風的樣子,就知道你缺乏鍛煉,你要是跟著我晨跑半年,保準你身上什麼病都沒有了。”
說著話,滕錦妏自己先跑了起來。
小玉慌忙四顧,生怕被別人看到,見不遠處有人已經往這邊看了,她趕緊去追滕錦妏:“姑娘,你別跑啊,你好好走路不行嗎?”
滕錦妏哪肯聽她的?一溜煙兒跑回了綠蘿院。
一推開院門,她就看到一位清秀婉約的姑娘坐在院子裏,一邊喝茶一邊低頭翻著一本書。
滕錦妏覺得她麵熟,可又想不起是誰。
這時候,小玉氣喘籲籲地跟進來了,一看那姑娘,馬上招呼道:“雪梅姑娘,你什麼時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