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見周圍已經沒有了那妹子的身影,正疑惑著,眼眸餘光就掃到地上躺著的某位姑娘。好好的幹嘛躺在地上,蘇櫟裝模作樣的在心裏歎了口氣。剛想不再裝睡起身,大門就被猛然推開。
蘇櫟本欲起身的動作頓了頓,立刻又微調了姿勢躺了回去,隻微微掀開了一條眼縫,向門處看去,這不看還不要緊,結果一看差點沒讓蘇櫟噎死。最先見到的是一把寒光凜凜的長劍,隨後是一雙繡花藍底的女子繡鞋,碧藍色的羅紗長裙。以及那張似芙蓉一般嬌豔的容顏。蘇櫟注意到,那瑩白如玉的手上還拿著幾根銀針。想必這原主的丫鬟突然倒地不起就是因此銀針。
女子的姿色算的上上層,芙蓉之顏,膚白如玉。若是一般男子,定會多看幾眼。可惜蘇櫟之前本來就是女的,所以也沒有什麼興致一直貓著眼偷看什麼的。蘇櫟最後的視線在那泛著寒光的劍刃上停留了幾分,心中也猜到了個大概,看這樣子這架勢。十有*都是來殺他的。隨即,閉上眼,繼續躺在床上挺屍。傲嬌症又開始犯了,殺就殺唄,反正這殼子又不是他的,說不定被她殺一次還能回到現實也說不定。
然而,幾分鍾過後,仍然沒有想象之中的劇痛襲來。蘇櫟等的都有些不耐煩了,剛想開口,卻不曾想對方卻先他一步開口。
“墨君畔,睜眼吧。我知道你醒了。”
“哦?那你還真是好眼力。”原本應該是清朗的聲音此刻卻帶著沙啞。雖是如此,卻也不遜色半分。反而將男子嗓音的磁性也給帶了幾分出來。
蘇櫟見她既然已經發現自己是裝睡,便不再繼續裝下去。介於這副身體現在虛弱的原因,有些稍廢力氣的從床上撐起身來。嘴上回應著她剛才的話,卻未看她半分,隻是看著這床上的翠綠簾子,對著她手中的長劍毫無半分在意。
在看見蘇櫟的反應之後,燕清昔有那麼一瞬間的恍神。隻因為,現在的墨君畔所表現出來的舉動以及給她的感覺,跟之前根本就不一樣。有那麼一刹,她甚至認為他現在隻當她是不曾相識一般……
打發掉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法,燕清昔繼而握緊手中的劍柄。下一刻便將劍架到了蘇櫟的脖頸之上,隨後便問道:“墨君畔,你可知我此次前來是為了什麼?”女子的聲音悅耳動聽,幹淨利落。
“殺我。”蘇櫟在心底翻了個白眼。這不問的廢話麼,你把刀都架人脖子上了,你還問人家知不知道你要幹什麼。這麼明顯的行凶,傻子都能看出來了好嗎,次奧!
不過話又說回來,為什麼無緣無故的就跑過來殺人額,難道是因為這墨什麼的負了這姑娘?還是對她做了些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蘇櫟在心中開始測想起來,然而脖頸上麵的劍刃已經劃破了他的一層皮肉,還帶著溫度的鮮紅血液繼而順著脖頸處的傷口緩緩留下。隻要那刀再往下一點,就能夠直接割破他頸部的血管。使其命喪黃泉。
然而一開始就做好要死準備的蘇櫟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很表臉[不要臉]的收回了自己剛才的想法。嗨,憑啥他就要任她宰割任她殺啊!這不公平啊摔!嗯!他想好了!不死了!這麼痛,誰願意誰去啊摔!
於是,蘇櫟一邊忍著痛,一邊盤算著怎麼走下一步。看這姑娘的舉動,肯定跟原主有著非一般的關係,如果真是下了狠心殺原主也不會一進來就跟他扯到現在,雖然殺他的動機很大,但很明顯這姑娘還在稍微的猶豫中。不然應該是一進來就把他給砍了。然而,按照小說的通常概率,一般來說,凶手下一步要做的應該是各種陰險的笑那麼一兩聲,然後問他:你不怕死?這時候,就應該表現出一副看破生死的樣子,各種裝逼的說一句,怕,我當然怕死……[好像有哪裏不對]?
果不其然。
對麵的燕清昔更加緊了緊手中的劍柄,於是刀刃又深了一分。杏色的眼眸像是要看穿蘇櫟,似要直直看進他的內心深處到底想著什麼。見蘇櫟依舊沒有反應,不禁皺了皺好看的新月眉。“怎麼?墨君畔,你不怕死?”
“怕,我當然怕死。”蘇櫟說道,還想說點什麼腦子便開始卡殼,下一句該說什麼來著……於是便不再言語,這妹子八成是被原主拋棄了,所以便因愛生恨的跑來殺他。額,那這個時候,他是不是應該說……
“哦?既如此……”燕清昔挑了挑眉,話還沒說完便被打斷。